蔚晴抓著所有的紙張，跑到啟北寒的書房。
借條扔在了他的麵前，質問道：“怎麼回事？姐姐為什麼要跟你借錢？”
啟北寒似乎並沒有太多的意外，撿起地上的借條。
“半個月前，吳斌逼你姐姐向你借錢。我不想讓你被打擾，就自作主張借給了她。”
“為什麼你不告訴我？”
啟北寒沒有答話，而是從右手邊上的抽屜裏拿出了一個錄音筆。
裏麵的聲音，蔚晴再熟悉不過。
“啟先生，謝謝你能借錢給我，這是借條，以後我一定會想辦法還給你的！”
錄音停留了片刻。
“請你不要告訴小晴，她和我一樣背負了太多。她的病情好不容易有所好轉，這個事情可能會讓她病情惡化。”
“我很高興，自己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妹妹。從看到她那一刻，我真的很開心。這個世界上，她是我唯一的親人，希望以後你能好好對她……”
“嘟！”
錄音筆關閉。
啟北寒抬眸看著她，薄唇輕抿，似乎在等她說話。
“你既然早就知道？為什麼不幫幫她？”
蔚晴眼角的淚水大顆大顆的滴落了下來，語氣裏都是責備。
“你連一個陌生的孩子都會出手相救，為什不救救我姐姐？”
啟北寒無奈的看著眼前憤怒的小女人。
“你想要我怎麼幫她呢？”
蔚晴死死咬著嘴唇，不說話，眼淚大顆大顆的滴落。
啟北寒繼續說道：“蔚晴，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可以拯救另外一個人。除非她自己願意主動走出來。江柔是這樣，你也一樣。”
蔚晴心理那根一直自己不肯麵對的弦，被撥動了。
她哭的更大聲了。
失去姐姐而悲傷，無力反駁啟北寒而惱怒。
更多的是心裏陰影的無奈。
她像個孩子一樣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
啟北寒從身後抱住了她，一句話不說，隻是這樣抱著她。
如果沒有看到那張他和餘檬檬的合照之前，她應該會放心的把頭靠在他的肩上。
可是現在……她做不到。
她跨不過自己心裏的那道坎！
她起身掙脫了她的懷抱。
“砰！”一聲關門的巨響，讓他平靜的麵色稍稍有了些緊張。
他蹲在地上，看著那張緊閉著的門，看了許久。
如果不是突如齊來的電話鈴聲，他應該還不會回過神來。
“啟隊，葉炎一有異動。他似乎看到了M國產婦墜樓的新聞，並且正在調查。”
啟北寒眉頭微皺。
他心裏明白，早晚有一天，他的晴會要回去麵對她的過去。
但是絕對不是現在。
“把事情擴大影響，另外引導他認為死去的人，是蔚小姐！她們倆相似度很高。怎麼做，應該不用我教你吧！”
電話那頭的人遲疑了許久，“啟隊，能做到是做到！但是這樣做，肯定又會被上麵的人知道，你前兩天不是才回來接受調查了麼？萬一這次再被發現，軍事法庭那邊……”
啟北寒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那扇門上，修長的手指落在書桌上白紙黑字的文件上。
“照我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