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錯不了的(1 / 1)

眼角不覺微濕,我竟有些小感動。

就算爸爸拋棄了媽媽,她在心裏也依然忘不了他。

接下來的幾天裏,我每天都會來看媽。

有時是遠遠地望著,有時鼓起勇氣會湊上去和她說幾句話。

可每當我一次次地和她解釋我是她女兒的時候,媽就開始瘋癲起來,說著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我隻有喬嫣然一個女兒,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你走開,給我走開!”

盡管媽媽已經我認識我了,我還是竭盡所能地照顧她。

隻是我沒有想到,不止我一人在關注著她。

直到一天夜裏,我接到養老院的電話,說是養老院被人打劫,媽媽不幸被人刺破脾髒,性命垂危……

我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沒有驚擾到黎川,匆匆出門。

等我趕到那邊的時候,卻發現媽媽已經被人帶走了。

我問他們是誰,他們說是一位姓陸的先生。

五年前就是他送媽媽來的養老院,自然也留下了緊急聯係電話。

看到那熟悉的電話的瞬間,我幾乎可以肯定,帶走媽媽的是陸浩卓!

我撥了過去,裏麵傳來陸浩卓沙啞的聲音。

不等我問,他就把地址告訴了我。

我掛斷了電話。

不知懷著怎樣的心情到達了醫院,到了手術室門口,陸浩卓正焦急地來回踱步。

顧不上其他,我問:“怎麼樣了?”

陸浩卓搖頭:“不太好。”

如遭晴天霹靂般,我有些不知所措。

什麼叫不太好?

不等我深思,一個醫生模樣的人就走了出來,麵帶幾分焦急:“你們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我問得小心,“怎麼了醫生,我媽媽她怎麼樣了?”

“病人現在內髒受損,大出血,你先去抽血,以備血庫裏的存儲不夠。”

“好!”

我二話沒說就進了采血室。

我都已經做好準備了,可沒想到負責值班的小護士拿著剛從我手臂裏抽出來的一小管血,向我走來,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你父親是什麼血型?”

我搖搖頭。

畢竟我跳海後就再沒見到爸爸的屍首,我和爸爸相處也不過短短的幾個小時,我不可能知道他是什麼血型。

向護士投去疑惑的目光,我不解地問:“有什麼問題嗎?”

“啊沒什麼,隻是有點好奇而已……”

小護士明顯沒有說實話,我沒想到陸浩卓會突然衝進來替我回答:“O型,她爸爸是O型血。”

聽到陸浩卓說的話,小護士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那就奇了怪了,父母都是O型血,生下的孩子不可能是AB型血啊……

是不是哪裏出問題了……”

她小聲地嘟囔了一句。

我還沒從陸浩卓那不假思索的回答中緩過勁來,可陸浩卓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跑到那護士麵前,低沉出聲:“你說是真的?梁秋月也是O型血?”

小護士頓了頓,點點頭:“是啊,錯不了的。

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位小姐會是……”

不等她說完,陸浩卓就把我拉了出來,雙手撐在我耳邊,那露骨的目光像是要把我看穿。

“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那個一直陪你玩耍的男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