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霖雨一哼,可卻壓根不理會,還尖刻說:“什麼啊,你自己發視頻,帶人群毆他,要是,你一個人敢,一個人能夠打贏他,難道還需要一群人上去?分明就是膽小,打不過他嘛?再說,一群人打贏一個人算本事嗎?值得炫耀,光彩嗎?反倒是他——”一哼,替我辨白說:“一個人打不贏一群人丟人嗎?況且——”一撅嘴,改為讚許,說:“我倒還真是佩服他一個人竟然敢於單挑一群人。”
不過,一圈人圍觀,包括我,說到底,真正佩服的,卻不是我一個人單挑一群人,而卻反倒是夏霖雨,刀子嘴——真厲害,啥成王敗寇,是非曲直,歪歪唇角,一下子全都顛倒過來,根本不費事。
無可奈何,榔頭隻好軟化,一笑,還特意和夏霖雨商量。”咱是不是能不再發帖子,搞直播。”不過,榔頭耍流氓,憑什麼夏霖雨不可以耍流氓,不過,夏霖雨是淑女,耍流氓當然和榔頭不一樣,一哼,壓根不去理會榔頭,照方抓藥,手指亂點,即刻把榔頭說的話變成帖子發出。
榔頭懊惱,說:“私事,你發什麼發。”
可是,夏霖雨已經壓根不去搭理他,依舊手指亂點發出帖子“私事,你發什麼發。”
忽的一下,大家一下子哄笑,不少人好事,還心理陰暗,立刻跟帖。“榔頭,心虛吧。”“啥事啊,見不得人,還不讓美女發出來?”“是啊,求圍觀,坐等。”
榔頭一咬牙,簡直恨死,不過,封殺夏霖雨,一,他沒這能耐,二,此地無銀三百兩,還不知道別人怎麼說他呢,無可奈何隻能任由夏霖雨直播,問夏霖雨說:“你打算怎麼樣?”
夏霖雨說:“你打人了,賠禮道歉,應該吧!”
榔頭一搖頭——賠禮道歉?他當然不同意,再說,他是誰,我是誰,他向我賠禮道歉,還不丟人啊,忙說:“做夢呢吧,啥應該不應該的,我向他道歉,怎麼可能啊!”
不過,夏霖雨來,不是聽榔頭說“不可能”的,而且隻對一點感興趣,一笑,冷冰冰的,非要榔頭道歉,倨傲,執拗說:“怎麼不可能?”
榔頭為難——耍流氓可以,可是,當眾耍流氓,是需要理由的,琢磨一下,說:“他挑事,來找我麻煩的。”
可是,夏霖雨是啥人,狡辯對於她來說,隻能意味著——無效,說:“你不招惹他,他過來招惹你?”
不過,榔頭之所以叫“榔頭”,絕對不是浪得虛名的,還真是不開竅,說:“我咋的招惹他?”
夏霖雨一哼,不屑,不過,榔頭不開竅,反倒正中她的下懷,讓她竊喜,說:“給他起外號的是你吧。”
榔頭一怔——雖說不開竅,可卻不傻,隱約預感到不妙,不由的心虛,不過,話趕話,事實擺著,卻又讓他不得不承認,硬著頭皮,說:“是啊。”
夏霖雨說:“既然你給他起外號,還低級下流,他找你,不應該?”
榔頭一下子噎住,不過,流氓畢竟是流氓,心理素質不一般,一橫心,榔頭索性把無恥進行到底,撇開“應該不應該”,徑直說:“我怎麼低級下流了?”
夏霖雨說:“怎麼低級下流?”一哼。“你沒跟女生出去過嗎?你算幾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