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回去,程水涵還得把我踹過來,我索性豁出去繼續死皮賴臉,雖說他們沒讓,不過,我還是坐下,人嫌狗不待見,訕笑一下,說:“要不還是喝一杯。”
開山叔神色冰冷,而且更進一步變得陰沉——他不喜歡說廢話,而且喜歡說一不二,況且,他對人客氣,可卻並不包括我,一怒,徑直發飆,不過,顧及到我和他畢竟都在公共場所,沒放開嗓子,而隻是對我低吼,說:“滾。”
我的臉一熱——雖說,他沒放開嗓子,可是,好歹,我也是七尺男兒,你竟然讓我滾,雖說,隻是低吼,可卻畢竟當著江慧性,我要是聽了,還算是男人,以後可還怎麼挺直腰板混和挺直腰板做人啊,不過,一抄手,我拿起酒瓶,憋足氣,打算徑直給開山叔開瓢,不過,開山叔直視我,卻又讓我不由的猶豫——畢竟他認識夏霖雨、張露清,和程水涵還是父女,況且,開山叔混社會,啥人沒見過,啥事沒經過,在他看來,我自然什麼都不是——別說抄起一酒瓶,就是抄起一把刀,還架在他的脖子上,他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壓根都不會在乎,況且,對於我來說,要命的是,開山叔麵對我,毫不在乎;可是,我麵對開山叔,他不是善茬,目光冰冷,讓我一下子不由的緊張和害怕。
江慧性一伸手,連忙的攔住我——她性格溫和,不喜歡打打殺殺的,再說,開山叔讓我“滾”,在她看,並不合適,並且,她對人客氣,還一視同仁,絕不見人下菜碟,自然包括我,說:“既然來了,就一起坐坐吧。”拿過酒瓶,倒入酒杯,一笑,順勢打圓場,說:“不知道第一杯,你是打算自用,還是打算敬給別人呢?”
我來,是請人喝酒的,第一杯當然不能留下給自己喝,忙說:“當然是給別人。”
江慧性說:“給誰?”
我權衡一下——開山叔敵視我,還讓我滾,我頭一杯酒敬給他,我當然不願意,況且,他讓我滾,我給他敬酒已經屬於犯賤,更何況還是第一杯,而江慧性和開山叔自然不一樣,況且不管她跟別人怎麼樣,可是對我還算客氣和尊重,我忙說:“要不,敬給你——”
江慧性不推辭,一手接過酒,說:“謝謝——”不過,一仰頭,還沒等喝,開山叔看我不順眼,對於我給江慧性敬酒,他不樂意;江慧性接過酒喝,他還不樂意,一伸手攔住,說:“還是不要喝。”
江慧性一搖頭,並不在意,說:“沒什麼。”
不過,開山叔堅持,說:“還是不要喝。”
我不高興——我敬酒,不是給他,是給江慧性,管他啥事,忙說:“咋的,為啥不讓她喝。”
開山叔冷眼一白——雖說看我不順眼,可是,我和夏霖雨、張露清關係畢竟不錯,他還是知道的,多少還是給我留一點臉麵,沒直說為什麼,而是編造一個借口,不過,卻又實在敷衍,並且,讓我深刻的感觸到他給我留臉麵,是一點,而且還真是一點點,說:“酒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