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露清無可奈何,一伸手,隻好接過酒,我一抬手,打算攔住她,可是,她一搖頭,卻又示意我——沒用的,我的心一下子苦澀——怎麼?難道我沒法庇護張露清,不過,我一伸手還是一下子握住張露清的,堅持讓她不要喝。張露清遲疑一下——知道我為她好,不過,衝飆是啥人,她是啥人,我是啥人,她十分的清楚,除去一狠心,掙脫我,硬生生的把酒喝下去,她並沒其他的選擇。咕嚕一聲,酒滑過張露清的喉嚨,衝飆注視張露清,滿意,可卻還不肯罷休,左一杯右一杯的,他不停地遞給張露清酒,一扯嘴角,還趁機挑逗,說:“怎麼樣?像不像邦德,一定會讓美女又愛又恨吧。”
我一咬牙——邦德?邦德倒是讓美女又愛又恨,可也不算什麼好人,還是一惡魔。
張露清醉酒,支支吾吾的,顧不得多想,隻是敷衍,搪塞衝飆,說:“是嗎——”一晃,實在支持不住,終於一下子醉倒。
我一伸手,連忙的托住張露清,衝飆走近一步——張露清歪斜著,如他所願,讓他不由的興奮,掃視了一下,不容置疑的對我說:“把她交給我。”
“交給你?”我一愣——當然,不能把張露清交給衝飆,直白的告訴他說:“不行。”
衝飆惱火,當然不希望我妨礙他帶走張露清,說:“啥不行。”
我說:“你不能帶張露清走。”
衝飆說:“為什麼?”
我做人還算厚道,說話不喜歡太絕,說:“我們是同學。”
衝飆一呸,說:“同學算什麼?我和張露清還是朋友呢。”
朋友,我當然知道,衝飆指的是什麼,不過,不好戳破,說:“你要帶張露清走,憑什麼?”
“憑什麼?”衝飆懶得多費口舌,抬手,往前一擺,三個保鏢徑直過來,一拉張露清。
啥?搶人?我眼睛一瞪,目光一下子凶惡,不過,三個保鏢都是見過世麵的,壓根不在乎,依舊伸手來拉張露清。我目光一掃——雖說,我不怕幹仗,可是我畢竟隻是一個人,而他們是三個人,還都是靠打架吃飯的,我要想打贏他們自然不可能。不過,說什麼,我都能讓他們把張露清帶走,一回身,索性一下子護住張露清。
衝飆一皺眉,不過,就此甘休,當然不可能,不過,生拉硬拽的,硬把我和張露清分開,卻又讓他擔心會不會傷到張露清,一擺手,吩咐手下,交代說:“打——”
“劈裏啪啦——”一陣亂響,我胳膊痛、腿痛、脊背痛,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還沒等我堅持不住放開張露清,甚至還沒等讓我怎麼著,一幫人竟然停手,不再群毆我,我一怔——咋的?難道突然發善心?或者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不過,我一抬頭,才一下子明白,江慧性走來,一抬手,示意衝飆,不要讓他的手下再打我。
衝飆對於江慧性沒啥好感,不過,猶豫一下,還是一擺手,讓手下不要再打我,甚至我起身,架起張露清往回走,他都沒讓人攔住我和張露清,不過,穿過人群,來到門口,他一抬手,還是叫住我,十分的認真,警告說:“不會再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