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看看——”程水涵指尖亂顫,抓住話茬,說:“她就是沒安好心,我們搭建‘槿籬’在先,所以,她開池塘,放水,養水葓。”
我恍然大悟——難怪,平地冒出一灘爛泥,問沐涵空,說:“人家栽種木槿,你幹嘛要挖池塘,栽種水葓啊?”
不過,沐涵空目光注視槿籬,可卻並不打算直接回答我,隻是平淡的說:“‘槿籬’孤單。”
“啥?”我沒明白,忙問說:“怎麼孤單?”
不過,沐涵空依舊不打算直接回答我,目光注視槿籬欣賞,向往著說:“槿籬,水葓在一起,構圖才寬闊。”
我似懂非懂,問她。“怎麼寬闊。”
沐涵空說話簡明扼要,隻對幹貨感興趣,說:“彎溪映槿花,槿花照茅屋,雞犬南北。”
我琢磨一下,沐涵空說的構圖,雖說未必一定寬闊,可是,比起孤零零的讓隻讓槿籬存在著,自然不算狹窄,可是,程水涵對於“寬闊”、“狹窄”,是不存在興趣的,而隻在乎一件事,氣哼哼的,說:“你還立不立?你再立,我再拆,還打你。”
可是,沐涵空根本不在乎,堅決說;“我立,你打我,我也立。”
我奇怪,說:“為什麼?”難道,沐涵空和程水涵不和,故意跟她較勁嗎?不過,沐涵空想的,出乎我意料,卻跟我想的壓根不一樣,說:“槿籬在,它需要水葓。”
程水涵一呸,顯然沒辦法認同沐涵空說的“槿籬在,它需要水葓”,氣哼哼的說:“誰啊,誰稀罕什麼‘水葓’啊。”
不過,我好奇,問她。“為什麼?”
沐涵空平淡,說;“‘翡翠饋魚嫋水葓’,‘水葓花影上春綃’,在這鋪墊下,春波盈綠,可以把所有意境全部收取在園中。”
可是,我奇怪,說:“藩籬呢?”
沐涵空緊跟著,又說:“插槿作藩籬,叢生覆小池。”
我沉吟了一下——“翡翠饋魚嫋水葓”,“水葓花影上春綃”,“插槿作藩籬,叢生覆小池”,雖說算不上多大氣,可也絕對不算小氣,不由的讚許,看了一眼程水涵,試探,說:“要不就讓她立吧。”
可是,程水涵依舊堅決,說:“不可以。”
我無可奈何隻好勸沐涵空,說:“既然她不願意,你是不是——”
可是,程水涵不退讓,沐涵空除去不退讓,而且壓根沒想過退讓,依舊堅持,說:“我一定會立。”
我汗——怎麼兩個美少女還頂牛了,問沐涵空,說:“怎麼?能夠讓你不立呢?”
不過,沐涵空照例不打算正麵回答我,說:“槿籬在,我一定會立。”
不過,讓人沒想到的是,沐涵空的表態,卻引來的程水涵一陣冷笑,和誤會,表示說:“既然槿籬在,你一定立——”一招手,叫來人,說:“拆了。”
沐涵空一驚,連忙的上前阻止程水涵和她叫來的人,可是,一個女生太腿一腳,絲毫不憐惜沐涵空是女生,竟然一下子把她踹出三四步。
撲通一下,沐涵空摔倒,我憐惜她,過去,連忙的扶起她,不過,沐涵空顧不得疼,依舊邁步往前衝,可是,程水涵帶人——人多,手快,“劈裏啪啦——”的一陣亂打,還沒等她伸手阻止,卻已經把槿籬給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