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多想,說:“是啊。”
李輕嵐說:“要不,你給我洗洗頭。”
我一怔,說:“啥?洗洗頭?”
李輕嵐桃腮泛起一抹猩紅,說:“是啊,你給張露清送木槿葉,幫她揉搓,給我當然不能隻是揉搓,還要幫我洗洗頭。”
我汗——咋的,李輕嵐還和張露清較勁,打算和她比一比,不過,李輕嵐要我送給她木槿葉,我采摘來,沒給她送去,卻送給張露清,怎麼說,都不合適,算我虧欠李輕嵐,我猶豫一下,還是答應,除去給李輕嵐揉搓木槿葉,還幫她洗頭。
來到浴室,夏霖雨講究,專門買了躺椅,用來洗頭發,不過,我沒去發廊打工過,讓李輕嵐坐下,幫她洗頭笨手笨腳的,不過,李輕嵐卻並不在乎,我觸碰到她,反倒帶給她享受,閉起明眸,唇角勾起,綻放出一抹妖嬈,卻又調皮的笑。
收工,我慶幸,夏霖雨沒來,沒讓她撞到我給李輕嵐洗頭發,李輕嵐站起身,頭發一甩,嬌柔、俏皮,說:“多謝啦。”
迎麵,一陣特殊的清香襲來,我忙說:“沒什麼。”可又一下子傻眼,本來,我打算給夏霖雨驚喜,不就是替她揉搓木槿葉,幫她洗頭發,可卻怎麼把這給了李輕嵐?不過,好在夏霖雨不知道,我心放下,讓李輕嵐去客廳,忙不迭的打掃戰場,抹掉一切我帶李輕嵐來過的痕跡,並且心情緊張,小心翼翼地,不過,卻又讓我感到好笑——咋的?難道我和夏霖雨不是同學,是夫妻,生怕讓她發現蛛絲馬跡,知道我和李輕嵐在一起,而且不隻是我給李輕嵐揉搓木槿花,洗頭發,而是我倆摟在一起,在浴室“啪——啪——”嗎?
來到客廳,我長出一口氣,不過,李輕嵐還在,卻又讓我無法掉以輕心,巴不得趕緊讓她離開,可又不好直白,隻好轉彎子,問她說。“美女,你餓不?”不過,李輕嵐一笑,卻顯然誤會我,說:“咋的,你打算請我吃飯啊。”
我一愣——啥?又請美女吃飯?簡直痛恨死自己,可是,李輕嵐問我,顯然不希望我說:“不啊,誰打算請你吃飯啊。”無可奈何,我隻好一笑,說:“是啊,當然是想請你吃飯啊。”
下樓,我問李輕嵐打算吃什麼,李輕嵐想都沒想說:“麻油麵唄。”
我說:“咋的?你喜歡吃這?”
李輕嵐說:“是啊。”不過,卻又補充,說:“上次張露清說,讓你請人吃,別人不買賬,我不在,可卻替她買賬,你看怎麼樣?”
啥?張露清?還買賬?我一驚——怎麼李輕嵐連這都知道?
不敢帶李輕嵐回學校,去吃食堂——生怕讓人撞見,傳到夏霖雨的耳朵中,左轉右拐,我拉著李輕嵐距離學校越來越遠,往老城走,李輕嵐奇怪,問我說。“幹嘛不回學校,去食堂吃?”我當然不會實話實話,隻好忽悠,說:“吃麻油麵,咱們最好還是選擇一老店。”
停住,一家老店,的確夠老的——100多年的曆史,我和李輕嵐進門,人不少,店不大,隻擺著八張四四方方的,棗紅色的八仙桌,一張桌子,搭配四條長凳,擠一擠一條長凳坐著兩三個人,條件簡陋,我看了一眼李輕嵐,說:“沒辦法,看來,咱們也隻能將就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