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謊,不是憑空亂說的,讓我不由的偷偷地讚佩自己一下,忙說:“白蝦,銀魚。”
夏霖雨問得細致,說:“都怎麼做?”
我一怔——夏霖雨刨根問底,怎麼還問到這,說:“咋的?什麼怎麼做?”
夏霖雨說:“你考察,難道不問怎麼做?你給資助人端上來的,難道隻是食材嗎?”
我負責招待,是以讓大家吃好,吃滿意為目的和己任的,忙說:“當然,不可能讓大家吃食材。”
夏霖雨說:“是啊,所以,我問你,白蝦、銀魚怎麼做?”
我一下子緊張——怎麼做?我和張靜涵雖說不算不歡而散,不過,我回絕她,沒答應去找張露清和程水涵做工作,讓她們不要再堅持撤掉鹹魚幹,讓氣氛緊張,我沒心情多吃,張靜涵也沒多給我做什麼,至於白蝦怎麼做,我當然不知道,不過,慶幸的是,銀魚怎麼做,我倒是已經見識,跳過白蝦,我直接和夏霖雨說怎麼做銀魚。“美女啊,其實,也不太複雜,掛糊,炸唄。”
夏霖雨點了一下頭,不過,讓我吐血的是,她對白蝦念念不忘,說:“白蝦呢?”
我不知道白蝦怎麼做?當然沒法回答夏霖雨,一下子僵住,可又不能冷場,什麼都不說,豁出去,沒去理會夏霖雨問我什麼,而是繼續和夏霖雨扯銀魚,說:“美女,你知道嗎?銀魚分三種,一種叫短吻銀魚,一種叫雷氏銀魚,一種叫麵丈銀魚。”
夏霖雨點了一頭,可卻執拗,依舊問我說。“白蝦呢?”
我汗——夏霖雨奇葩逸麗,不過,沒成人之前,一定是一倒黴孩子,我嘎巴一下嘴,沒轍,隻好接茬和夏霖雨扯銀魚,說:“美女,知道嗎?短吻銀魚,頭圓嘴鈍——”
夏霖雨咳嗽一聲,已經沒耐心,直接打斷我,說:“白蝦呢!”
我走投無路,總不好再去扯什麼銀魚,可是,說白蝦怎麼做?我說什麼啊,琢磨一下,隻好硬著頭皮,幹笑一下,問夏霖雨說:“美女啊,你怎麼非要問我白蝦啊?”
夏霖雨平淡,可卻嚴肅,說;“你不是說,你去湖邊,是看白蝦、銀魚嗎?”
我一怔——難道,夏霖雨不相信我?一個勁的逼問我白蝦怎麼做,是為了驗證一下我到底是不是去湖邊,看人做白蝦、銀魚?琢磨一下,不說出一個所以然,夏霖雨肯定不會讓我過關,可是,說白蝦怎麼做,當然不行,是硬傷,我隻好繼續拿銀魚說事,對夏霖雨說:“美女,你知道嗎,銀魚炸出來海豚一樣挺可愛的,我一下子控製不住悶頭吃,沒顧上別的,接過一抬頭,別人已經做完白蝦,害得我壓根啥都沒看見。”籲了一口氣,對於我的扯謊,我還是滿意的,並且,不謙虛地說,自我評價應該屬於高難度。
不過,麵對夏霖雨,想過關,實在不容易,夏霖雨說:“之後呢?”
我一怔,沒領會夏霖雨啥意思,說:“什麼之後?”
夏霖雨平淡,說:“你不是說三種?”
我汗——我倒黴催的吧,幹嘛說三種,可是,話已出口,總沒法收回來,可是,張靜涵給我做的卻又隻是雷氏銀魚一種,其他兩種銀魚怎麼做,我怎麼知道?不過,幸好,我扯謊不止一次,經驗還算豐富,思索一下,忙說:“美女啊,錢緊,吃了一種,至於其他的,實在沒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