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水涵說：“可是，現在是什麼？”
我說：“領導唄。”
程水涵一下子冷臉，說：“也就是說，咱們去找他，求他辦的事情，他一點都沒辦？”
我無可奈何——張盛謀是副校長，他耍無賴，不給辦，別人又能怎麼樣，可是，張盛謀畢竟是副校長，倒黴催的，又是我們學校的，對於他，我當然沒法不顧忌，沒敢直白說；“是啊。”而是含蓄，說：“是吧。”
程水涵一咬牙——不管我直白，還是含蓄，她要張盛謀辦的，張盛謀終究沒辦，難免讓她惱火，說：“你等我。”
我一驚，說：“等你幹嘛？”
程水涵說；“等我找你，一起去找張盛謀。”
我知道程水涵不是好惹的，怕她鬧出禍亂，說：“你找他幹什麼？”
程水涵火氣大，嚷嚷，說：“還能幹什麼？興師問罪，問問他為什麼不給咱們辦事唄。”
我憋屈——張盛謀明明答應給我們辦事，可卻愣是反悔，不給辦，可又沒轍，說：“他不給咱們辦事，又能怎麼樣？”
程水涵衝動，暴力欲旺盛，說：“先抽一頓，再說。”
我驚詫，說：“啥？抽一頓？他可是副校長。”
程水涵壓根不在乎，說：“反正不是我們學校的。”
我琢磨一下——程水涵說的，倒也是，問她說：“你還帶誰來？”
程水涵一怔，說：“啥？帶誰來？”
我說：“是啊。”
程水涵反問我說：“我為什麼帶人來？”
我說：“你不帶人來，你怎麼抽他啊，再說，你一美少女——”
程水涵沒興趣聽我說下去，她知道我打算說什麼——一美少女，怎麼可以打人，又怎麼能夠打得過人家，抽人家一頓呢，不過，她不打算帶人來，卻又另有原因，直截了當對我說：“你不是男的？”
我一怔，沒反應過來，說：“啥？我不是男人？”
程水涵坦誠，說：“是啊，你是男人，你直接上去抽他，不就得了嗎？”
我嚇一跳，說：“我抽他？張盛謀？”吐血。“他可是我們學校的副校長？”
程水涵蠻橫，說：“我不管。”
我急眼，說：“你不管，可我總得管自己吧。”
程水涵不耐煩，說：“你廢話太多了。”
我氣死，說：“這是廢話嗎？我抽張盛謀一頓，他是副校長，直接就可以把我開除，好不好。”
程水涵想了一下——我雖然無足輕重，可卻畢竟和夏霖雨和張露清關係緊密，勉強改變主意，通情達理，說：“算了，不用你動手，我另外找別人。”
我不放心——畢竟，程水涵要打是張盛謀，找來的人太弱了，未必能夠實現目的，說不定，還讓張盛謀連同她找來的人和她一起抽一頓，說：“你打算找誰？”
程水涵用慣了草頭哥，說：“現成的，不就是草頭哥？”
我沒意見——草頭哥打架不算強，可也不算弱，再說，要是他真的反倒讓張盛謀抽一頓，在我看，也沒什麼可憐惜的，不過，考慮一下，我畢竟在張盛謀的治下，又說：“你們抽他，我可不能在現場。”
程水涵說：“為什麼？”
我說：“還不簡單？你抽他，他反擊，我是幫忙，還是不幫忙？”
程水涵沒理解我說啥，說：“什麼幫忙，不幫忙，我不是同意你，讓你不用去抽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