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露清一笑,可卻依舊不滿足,說:“金花菜呢?”
張盛謀說:“金花菜筋筋梗梗多,特別適合刮掉口中的油。”
我一怔——啥?金花菜筋筋梗梗多,刮掉口中的油,不由的讚歎——可還真是夠講究的。
不過,張露清卻還沒完,急切說:“要不,副校長給我示範一下?”
張盛謀一笑,說:“可是,要我示範,總要讓我吃完。”
張露清說:“是啊。”
“可是——”張盛謀看一眼醬汁肉——隻一盤,並不多,說:“我吃完,你——”
張露清狡黠一笑,說:“我吃筍醃鮮。”
張盛謀一怔,說:“怎麼?你不吃醬汁肉。”
張露清當然不會吃醬汁肉,說:“是啊。”
張盛謀惱恨——打臉的,原來隻是他一個人,看我一眼,當然不甘心,怎麼也要找一個陪綁的,說:“要不你——”
張露清當然不會讓我吃醬汁肉,打臉,忙說:“他和我一樣,吃筍醃鮮。”
張盛謀不憤,說:“為什麼?”
張露清不好直說為什麼不讓我吃醬汁肉,可也懶得多費心思多去想什麼理由敷衍張盛謀,隨手抓取一個,說:“別的酒店,做筍醃鮮,舍不得投料,少放了鹹肉,都是靠味精來找補,湯鮮,可是,鮮隻是浮在表麵,厚度不夠。”
雖說,張露清的理由隻是隨手抓取的,不過,還是讓我不由的讚佩——是啊,別處吃不到,在這才可以吃到,當然不可以錯過。
不過,張盛謀一笑——別處的酒店,做筍醃鮮,舍不得投料,少放了鹹肉,都是靠味精來找補,湯鮮,可是,鮮隻是浮在表麵,厚度不夠,卻不甘心,追問說:“可是,這的又怎麼樣?”
張露清說:“講究唄。”
張盛謀說:“怎麼講究?”
張露清說:“是鹹肉和鮮肉蒸熟之後,再扣到湯鍋中煮的,滋味厚實,形狀美觀啊。”
張盛謀依舊不甘休,說:“可是,別的酒店的醬汁肉不過關,端上桌,是原貌,可是,等一下,就癱軟成一堆了,吃起來,還會膩,肥肉全都化成肉,和這的也是沒法相比的吧。”
我的心一顫——是啊,這的筍醃鮮,別處的沒法比;可是,這的醬汁肉,別處的也沒法比,既然,筍醃鮮,別處的沒法比,我要吃,醬汁肉,別處的沒法比,我當然也要吃。
不過,和張露清矯情,不管是誰,都不可能落下一個好下場,張露清一笑,說:“可是,筍醃鮮精致啊,醬汁肉比不了。”
不是理由,可也是理由,再說,窈窕淑女不講理,是天經地義的,張盛謀沒轍,看我一眼,隻好不再堅持,讓我陪綁,跟他一起吃“醬汁肉”。
不過,筍醃鮮端上來,我和張露清吃,她卻依舊不忘打張盛謀的臉,故意刺激他,問我說:“品評一下,怎麼樣?”
啥?品評一下?我悶頭吃著,不由的一怔,再說,我吃內行,可卻僅限於吃,讓我品評,我最多說“好吃”,“不好吃”,其他的,我怎麼會?況且,除去這,張盛謀讓我和他一起醬汁肉,可卻沒達到目的,一定不高興,而我和張露清一起吃筍醃鮮,還品評,不是誠心刺激他,給他上眼藥,看一眼張盛謀,我不由的猶豫,說:“品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