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霖雨說:“我去找雲藻,一進門,就聞到薄荷的香氣。”
我暈——什麼亂七八糟的,說:“你聞到薄荷的香氣,管紫雲英喜歡讓人修剪什麼事?”
夏霖雨理直氣壯,說:“修剪下來,拿來一片,可以泡茶啊。”
我冷眼,狠狠地一瞪夏霖雨,說:“是你喜歡吧,拿紫雲英喜歡讓人修剪葉子當幌子。”
夏霖雨一哼,矯情,可卻依舊理直氣壯,說:“葉子修剪修剪,可才顯得生氣勃勃吧。”
無話可說,夏霖雨太能掰扯了,怎麼又扯到葉子修剪修剪,可才顯得生氣勃勃了,我隻好認栽,說:“好吧,我答應,以後,葉子長出來,修剪什麼的,我包了。”
“好吧——”夏霖雨說話算數,正色,說:“告訴你,和我在一起的,是張露清。”
啥?張露清?我氣死——折騰半天,和夏霖雨在一起的竟然是張露清,可是,細想一下,卻又不信,說:“張露清對你不錯,我信,可是,她怎麼帥?”
夏霖雨不屑,嫌棄我少見多怪,說:“張露清打馬球,穿馬球衫、白色馬褲,套上皮製護膝,換上棕色馬靴,難道不帥嗎?”
張露清淑質豔光,穿上穿馬球衫、白色馬褲,套上皮製護膝,換上棕色馬靴,何止帥,簡直頻驚雁落,還怕魚沉,我沒轍,隻好認栽,可是,答應夏霖雨兩個條件,換來的,卻是她告訴我,和她在一起的是張露清,實在讓我冤得慌,琢磨一下——怎麼也得占點便宜,找找場子,才能讓我心理平衡吧,一笑,奸猾,說:“美女,你打不打算聽蛐蛐叫?”
夏霖雨一下子來興致,說:“當然。”
我說:“要不,咱們去郊區?”
夏霖雨一愣,說:“去郊區幹什麼?”
我獻殷勤,說:“我親手給你抓。”
“真的?”夏霖雨一笑,我獻殷勤,提出親手給她抓蛐蛐,她當然樂意,連忙的答應,說:“好。”不過,想了一下,卻又變本加厲,得寸進尺,說:“聽說,黃蛉可以發出金石之聲,是真的?”
真的,當然真的,再說,我要說:“不。”夏霖雨肯定不信,又要追問我:“為什麼?”而且,不管我說什麼,估計她都少不了支使我,讓我抓來一隻驗證一下,我又何必多費事問她,直截了當,我回答她,說:“好。”
回客廳,夏霖雨拿鑰匙,不過,我占夏霖雨便宜,總不能空手,需要一點點道具,問她說;“帳篷,有嗎?”
夏霖雨沒多想,說:“大的,沒有,隻有小的。”小的,可卻正合我意,說;“好。”不過,夏霖雨拉開儲藏櫃,回過味,卻又奇怪,問我說;“你要帳篷幹什麼?”
我當然不好實話實話,一笑,連忙的敷衍,說:“去抓蛐蛐,萬一,一時抓不到,帶著帳篷,不是可以讓你歇歇嗎?”
夏霖雨樂嗬嗬的一笑,不由的欣喜,說:“你還挺體貼的啊。”
我竊喜——夏霖雨,你聰明,可卻沒料到,竟然會讓我算計,不過,卻又不好表露出來,連忙的附和,說:“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