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藻聰明,蔣立言說:“你是不是還想和我接茬比。”意思當然是想要和她繼續比,而她對於是不是繼續和蔣立言比並無所謂,不過,既然蔣立言希望和她繼續比,她不願違拗蔣立言,而是依順,配合蔣立言說:“好吧,要不就再比一比。”
雲藻說要再比一比,夏霖雨要是非要攔著,不合適,不過,雲藻要是再放水呢,卻又不是夏霖雨願意見到的,對雲藻說:“你們比可以,不過不許再放水。”
雲藻接連放水,有違競賽精神,她不好意思再放水,說;“好吧。”保證說:“我一定認真比。”
蔣立言摩拳擦掌,勢必要把雲藻問倒,再說,先聲奪人,搶得先手,當然會讓他占便宜,一笑,說;“上一局,是她先問我,這一局,怎麼也要我先問她吧。”
夏霖雨一呸,果斷說:“一邊去,人家白替你說話啊,你還不得報答一下人家啊?”
蔣立言不屑,雲藻替他說話,在他看,隻是雲藻犯賤,而他壓根沒求雲藻啊,不過,要說硬說:“這是她自找的,我管啥事?”夏霖雨又會怎麼看,會不會又會把他當成白眼狼,臭罵一頓呢,沒轍,蔣立言隻好妥協,說:“好吧,讓她問,讓她先問我。”
雖然沒明說,可卻約定俗成,三局兩勝,如果雲藻再贏一局,就贏定了,不過,雲藻對於勝負並不太在意,而隻是認為自己應該履行自己的承若,認真的和蔣立言比一比,不辜負夏霖雨,想一下,她說:“炒生鍋時,炒把手心向著哪個方向。”
蔣立言見過別人殺青,雲藻問的當然無法難住他,說;“向上。”
雲藻又問:“托住把柄,之後幹什麼?”
蔣立言說:“推動葉子在鍋中不停地旋轉唄。”
雲藻說;“而且,還幹什麼?”
蔣立言說:“旋轉,而且挑拋唄。”
雲藻說:“生鍋殺青是為了什麼?”
蔣立言喝茶內行,對於先關的理論當然不陌生,頭頭是道的,說;“是為了破壞鮮葉的酶,使葉綠素完整,多多的保留下來。”
夏霖雨一捅蔣立言,兩人畢竟是發小,蔣立言露臉,夏霖雨自然高興,說:“你知道的還不少嘛。”
蔣立言得意,說;“當然。”再說,雲藻是誰,能難住他,在他看,不簡直是笑話嗎?
雲藻沒完,又問說:“如果,鮮葉的酶不破壞呢?”
蔣立言搖頭晃腦,侃侃而談,說:“不破壞,綠葉素還不在酶的催化下轉化為葉黃素和葉紅素?”
雲藻沒多想,順勢說:“然後呢?”
蔣立言一怔,不高興——他和雲藻說話,言簡意賅,說:“然後。”可是,雲藻是什麼人,跟他說話,怎麼也言簡意賅,說;“然後。”難不成,是藐視他。不過,雲藻藐視他,又怎麼樣,當著夏霖雨,他敢對雲藻發火嗎,隻好忍住,說:“茶葉就不綠了唄。”
雲藻繼續問。“炒生鍋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蔣立言說:“1-2分鍾。”
雲藻說:“葉片開始發軟變暗,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