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霖雨照葫蘆畫瓢,和雲藻一起,不停地抬起烘籠,上上下下的,不過,她畢竟是學徒,沒法和雲藻比,雲藻抬籠快,翻茶勻,拍籠準,腳步穩,放籠輕,可是,夏霖雨抬籠快或者慢,翻茶勻或者不均,拍籠準或者不準,腳步穩或者不穩,放籠輕或者不輕,沒一定之規,基本全都是隨機的,不過,夏霖雨奇葩逸麗,又對我好,在我看來,她拉老火,和雲藻一樣,卻又自然都是一道讓人賞心悅目的風景。
兩人忙活一天,茶葉的表麵突然地蒙上一層白霜,雲藻興奮,一聲喊。“成了。”
夏霖雨詫異,說:“什麼?”
雲藻說:“茶葉內的有機物已經升華,茶葉寶綠帶霜,到此算是大功告成了。”
夏霖雨興奮,卻又如釋重負,要知道,她一上一下的折騰,運動量不下於讓她跑十幾公裏的路。
把茶葉趁熱裝入大桶,雲藻拿來特製的棉墊輕輕地往下壓,為的是減少破碎,雖說,沒泡,可是,夏霖雨興致高,性子急,並不影響她提出要求,要我馬上品評一下她製作的茶葉,不過,製作茶的畢竟不隻是她一個人,是她和雲藻兩個人,單獨讓我品評她製作的茶似乎不太合適,她又說:“連同雲藻製作的,你也品評一下吧。”
雲藻做的茶,香氣、色澤、定型、斷碎度和上霜度自然沒的說,我對於她製作的茶,評價當然高。不過,夏霖雨做的可就慘了,茶葉不是火頭嫩了,沒法形成香氣,就是拉火次數過多,顏色就變成了黃色,不過,我當然不敢實話實說,隻是一味的奉承,說:“香,真香。”
夏霖雨知道我瞎扯,不過,我的奉承還是帶給她愉悅,說:“既然你說香,我一定多請你喝兩碗。”
回到省城,雲藻急於把茶給蔣立言送過去,不過,她和蔣立言不熟,又不知道怎麼聯係他,雖說不太想麻煩夏霖雨,可也隻好請夏霖雨幫忙,讓她和蔣立言聯係,問他什麼時候方便,雲藻把茶給他送過去。
夏霖雨沒推辭,打手機給蔣立言,問他什麼時候方便。
蔣立言回複夏霖雨,說:“什麼事情?”
夏霖雨實話實說。“我同學,製作了兩桶茶,說給你送過去。”
蔣立言一怔,說:“你同學,誰啊?”
夏霖雨說:“雲藻。”
蔣立言嫌棄,說:“她?給我送茶?”
夏霖雨精明,蔣立言嫌棄,她當然聽得出來,一瞪眼,不高興,說:“怎麼,你不要。”
蔣立言不稀罕雲藻給他製作茶,送過來,當然不想要,不過,得罪夏霖雨,惹她不高興,他可不敢,一笑,忙說:“當然。”
夏霖雨知道蔣立言說話,口不應心,不過,既然蔣立言說要,沒回絕雲藻,同意雲藻把茶送過去,她也沒深究,問蔣立言,說:“你在哪?”
蔣立言是高富帥,喜歡的和普通人不一樣,和其他的高富帥也不一樣,說:“我在馬球馬術俱樂部。”
夏霖雨說:“沒問題,我們去找你。”掛斷手機,夏霖雨開車往馬球馬術俱樂部走,不過,想了一下,卻又一抹方向盤,往我和她的家走,我問她說:“怎麼,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