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頭哥掄起巴掌，“啪——”的一聲響，又狠狠地給了管理員一個大嘴巴，說：“還不明白，打你，就是提示你。”
管理員頭暈眼花，草頭哥說的話什麼意思，他當然聽不懂，沒辦法，草頭哥隻好耐心，繼續提示管理員，“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一連串脆響，管理員的臉紅腫，和猴屁股一樣，實在把他疼壞了，不停地叫嚷。“別打，別打了。”
程水涵不耐煩，再說，管理員蠢笨，又讓草頭哥打蒙了，繼續打下去，就算把管理員打死，他也沒法醒悟吧，一擺手，讓草頭哥停住，對管理員說：“你知道，他對你做的是什麼嗎？”
管理員雖說讓草頭哥打蒙了，可卻畢竟還沒讓草頭哥打傻了，說；“知道啊。”
程水涵說：“是什麼？”
管理員說：“他打我啊。”
程水涵說：“是啊，你應該明白了吧，他提示你的，你剛才對他說的到底是什麼。”
管理員一下子醒悟，難怪草頭哥沒完沒了的打他，原來草頭哥提示他的，他剛才說的，竟然是他說讓人去打草頭哥，可是，醒悟了，又怎麼樣，他注視草頭哥，傻傻的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草頭哥沒好氣，管理員不是不開竅，就是開竅了，卻傻傻的，木頭似的傻站著，伸手，啪的一聲響，又給了管理員一個大嘴巴，說；“幹嘛呢，我動手費力提示你，美女動嘴提示你，你傻了吧唧的站著，幹什麼，趕緊趕緊幹點什麼回報回報我們啊。”
程水涵斜視一眼草頭哥——到底是一個混夜店的，沒文化，教訓說：“注意一點，在學校，學校，好不好，斯文，斯文一點。”
草頭哥不以為然，說：“我又不是沒上過學，在學校應該怎麼辦，難道我還能不知道。”
程水涵知道草頭哥不是文盲，肯定上過學，不過，卻依舊好奇，說：“你上過學，上的什麼學。”
草頭哥頗為得意，說：“湖邊，往左拐。”
在省城的，沒人不知道，湖邊，往左拐是什麼學校，程水涵說：“原來是體校。”而體校，當然就讀的都是粗人，武夫，時不時的不幹一仗，簡直不正常。不過，我們學校畢竟不是體校，程水涵說：“注意一點，別太任性了。”不過，顯然，她並不認為自己和草頭哥的關係緊密，甚至存在什麼特殊的，不過，“別太任性了”，在草頭哥聽來，卻別有一番意蘊，似乎程水涵不經意的表露出她對自己另眼看待，甚至把自己當成了她的準男友，對於程水涵立刻大獻殷勤，說：“美女，你放心，你說的話，就是最高指示，我一定領會好，學習好，貫徹好。”
程水涵一搓胳膊，草頭哥獻殷勤，沒什麼心理障礙，張嘴就來，肉麻，難免讓她起雞皮胳膊，忙說：“算了，算了——”看一眼管理員，說：“還是先說說他的事情吧。”
草頭哥一扯脖子，敢說打他的人不多，管理員有幸成為為數不多的少數派，草頭哥自然不能跟他善罷甘休，不過，擺一擺姿態，發揚一下民主精神還是必要的，沒直接動手，而是問管理員，說：“你說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