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也就是茶藝吧,雲藻依舊謙虛,說:“知道一點點。”叫來服務生,雲藻告訴他,讓他送來三個玻璃盞,而且特意交代一定要是厚實的。
我不明白,問雲藻說:“為什麼?”
雲藻狡黠,故弄玄虛,說:“等一下,你自然會知道。”
服務生送來三個玻璃盞,雲藻又讓他幫忙,找來甜白影青釉麵的瓷器當做主泡器,冷色調的錫器當做搭配,我愚鈍,問雲藻說:“幹嘛費事,還找甜白影青釉麵的瓷器當做主泡器,又找冷色調的錫器當做搭配啊?”而且,在我看,找一個玻璃的當做主泡器,再找一個玻璃的當做搭配,不是方便嗎?
程水涵嫌棄我沒品位,又愚笨,再說,她聰明,雲藻為什麼找甜白影青釉麵的瓷器當做主泡器,又找冷色調的錫器當做搭配,她當然清楚,不過,卻又直截了當的告訴我,而是問我說:“現在是什麼季節啊?”
我發懵——什麼季節,難道程水涵中暑了,我問程水涵說:“你不知道?”
程水涵知道,當然不需要我質疑,一瞪眼,說:“我問的是你知不知道。”
我說:“我當然知道。”
程水涵說:“知道,你說說是什麼季節。”
我說:“夏天唄。”
程水涵知道我愚鈍,可卻低估了我多愚鈍,說:“是夏天,不就得了唄。”
我說:“什麼就得了啊,又怎麼就得了啊。”
程水涵憤恨,手心癢癢,恨不得叫我過去,給我一巴掌,罵我說:“你白癡啊,腦袋裝的什麼啊,石灰嗎?”不過,窈窕淑女,不管是真的,是假的,總是需要注意一點點,她一咬牙,還是忍住,繼續提點我,說:“你不熱?”
我熱,不過,還是沒明白程水涵說的,問我熱不熱代表著什麼,說:“又怎麼了?”
程水涵氣死——怎麼,她遇到的還真是一個榆木疙瘩啊,不過,強挺著,依舊忍住,說:“熱,你難道不需要清涼一下子嗎?”
我一下子開竅,雲藻讓人送來的主泡器是天青色調的甜白影青釉麵的,搭配的錫器是冷色調的,營造出的不正是清涼感,不由的尷尬,要說自己可真是夠蠢笨的,程水涵可以看出的,我竟然需要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點,才能夠想到,連忙的附和,說:“是,是啊。”
雲藻拿出茶,我當然不認識,問雲藻說:“是什麼茶。”
雲藻說:“是滇紅。”
我笑一下,說:“是嗎。”不過,並沒多想,雲藻要服務生給她拿來玻璃盞和她拿來,給程水涵衝瀹存在著什麼關聯。
雲藻叫來服務生,沒讓他給自己送熱水,而是要他送來冷水,我少見多怪,雖說,夏霖雨冷泡娜罕古樹茶,使用的是山泉,我見過,也喝過,不過,是特例,雲藻給程水涵泡茶,使用的冷水,還是讓我奇怪,問雲藻說:“你為什麼不用熱水啊?”
雲藻並不急於回答我,說:“等一下,你自然會知道。”
又是等一下,雲藻不老實,折磨人,不過,反倒提起我的興致,讓我不由的想要看看,等一下,雲藻要讓我知道的到底是什麼。
把茶倒入玻璃盞,不過,雲藻並不急於讓我和程水涵喝,問我說:“知道了嗎,我為什麼讓人送來玻璃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