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涵說:“我對你是真心實意的,你卻不領情——”發揮特長,打感情牌,還是悲情的,歎一口氣,感慨,說:“我本將心照明月——”
我汗——美女,咱們可不可以不感慨啊,說的,怎麼跟我不識好歹,是白眼狼似的啊。
張靜涵起床,明明我們之間沒發生什麼,可是,她不是演員,演戲卻認真,一點不糊弄,煞有介事的去洗澡,我躺著,依舊一陣陣頭痛,以後,怎麼辦,讓張靜涵纏住,她又讓我對她負責,難道,我真的認命,稀裏糊塗的讓她綁定嗎,要說可也是不是太憋屈,讓人沒法甘心呢?
張靜涵走進浴室,可卻並沒關上門,“嘩啦啦——”的一陣水聲傳來,我當然知道,她在幹什麼,不過,她衝澡,可卻不閑著,問我說:“想不想嚐一下我做的調味醬汁?”
我一腦門子官司,怎麼可能存在什麼心情去嚐一下她做的什麼調味醬汁,隨口,說:“不了。”
張靜涵不高興,說:“怎麼?看不起我?”
我嚇一跳,我看不起張靜涵,她都把我整慘了,我又怎麼可能看不起她呢,忙說:“不啊。”
張靜涵繼續洗澡,說:“不,你說說到底想不想嚐一下我做的調味醬汁?”
算威脅嗎?不過,不管怎麼樣,我可不想找麻煩,識趣,連忙的改口,說:“想。”
張靜涵說:“你想吃什麼?”
我不了解張靜涵,和她不過隻是熟人,不知道她會做什麼,問她說:“你都會做什麼?”
張靜涵說:“L'aioli。”
“什麼?”我一怔,雖說,我刻苦學習英語,可是,張靜涵跟我說法語幹什麼,我又怎麼可能會懂啊,說:“你能翻譯一下嗎?”
張靜涵說:“是蒜泥橄欖油醬汁。”
我沒好氣,既然張靜涵知道中文怎麼說,又幹嘛和我說法語,說:“是不是洋氣,所以,你說ailloi,而不說蒜泥橄欖油醬汁。”
張靜涵的脾氣比我大,她當然不許可我屈枉她,說:“什麼啊,我說ailloi,是由於說ailloi,民間、樸實,材料響當當。”
我暈,我不就是問一下張靜涵嗎,怎麼她回答我和機關槍掃射一樣,還是連發的,我不憤,問張靜涵說:“說ailloi,怎麼民間、樸實,材料響當當了?”
張靜涵雖說是國人,可卻沒少在普羅旺斯滯留,潛意識中,已經把自己當做一個普羅旺斯土著,說:“ailloi是普羅旺斯語,是L'ail和Olihuite的合成詞。”
L'ail又是法語,別說我和張靜涵出身不一樣,就是說話,都沒法說到一起去——習慣使用的壓根不是一語種,又怎麼可能處對象,不過,張靜涵興致不錯,我提出我們不適合處對象,對於我來說,隻代表一個意思——找抽,我沒興趣找不痛快,問張靜涵說:“L'ail是什麼意思。”
張靜涵說:“是大蒜。”
Olihuite,張靜涵雖說沒說,不過,我不傻,猜到是橄欖油,自然不需要多問,又問張靜涵說:“材料響當當的是什麼?”
張靜涵是窈窕淑女,可是,誰說窈窕淑女不犯壞,而且,窈窕淑女犯壞,可還是存在前科的,張靜涵嘀咕說:“選用的蒜和橄欖油要加不少的定語和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