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說:“為什麼?”難道,是法國的財神?不過,讓我失望,痛苦的是,張靜涵要拜的根本就不是什麼財神,是阿爾女神,在古希臘和羅馬,是豐收女神,而且,張靜涵還不忘刺激我,叨咕,說:“多謝庇護,讓普羅旺斯的蔬菜瓜果品種豐富,賣相特別的漂亮。”
頭“轟——”的一聲響,看說辭,品種豐富,賣相特別的漂亮,不買,多可惜,多對不起豐收女神庇護,當然不可能。
轉回來,不出所料,檸檬,買;柑橘,買;櫻桃,買;藍草莓,買;香瓜,買;桃李杏,買。
來到賣葡萄的攤位,按照慣例,張靜涵必然依舊買,買,買,買,可是,兄弟我苦大仇深,當然不能繼續放縱她,勸阻,說:“還是不要買了吧。”
張靜涵不幹,非要買。
我看一眼葡萄,誰說,隻有張靜涵能說,兄弟我就是啞巴,不能講理的,我說:“你看,葡萄串不緊湊,顏色又不深。”意思簡單,按照大媽介紹的經驗,葡萄串不緊密,顏色深的葡萄,當然不會甜。
可是,大媽的經驗,隻適用於國內,不使用於國外,張靜涵撲哧一笑,對於我說的根本不在意,說:“知道不,在普羅旺斯,果粒稀疏,色澤不太紫的,雖說賣相不太好,可卻才是甜葡萄。”
我不信,繼續負隅頑抗,說:“怎麼可能?”
張靜涵懶得和我多掰扯,再說,事實勝於雄辯,要過一粒,塞給我,吃下,問我說:“怎麼樣?”
甜,我還能說怎麼樣?不過,雖說我願意認栽,可是,負重增加,卻又讓我不得不頑抗到底,說:“可是,回去,不也一樣買?”
回去?回哪?省城嗎?張靜涵不屑,說:“知道不,麝香葡萄,是普羅旺斯特有的。”意思明確,別處沒得賣。
沒話可說,我隻好眼睜睜的,任由張靜涵繼續買,買,買,一轉手,把葡萄放進草編包,讓我的手又不由的一沉。
買西紅柿,在法國,不是一個個的,是連同秧子、葉子一起賣,張靜涵不多問,接過來,直接往草編包裏放,可是,兄弟我可就不幹了,西紅柿帶回去能吃,西紅柿的秧子、葉子帶回去幹什麼,喂牛,還是打算喂駱駝,我說:“要不還是把秧子和葉子剝掉留下吧。”
張靜涵不滿意,白我一眼,信誓旦旦的,說:“西紅柿、秧子、葉子,是一家子,你怎麼可以把人家分開?”
完,我沒話說,隻好依順,任由張靜涵把西紅柿,連同秧子,葉子一起放進草編包。
逛來逛去,張靜涵依舊肆無忌憚的買,買,買,買,買,又一個草編包裝滿,而兄弟我當然沒法繼續縱容她,說:“是不是可以打住了。”再說,張靜涵買,買,買,買,購物欲旺盛,也該過癮了吧。
張靜涵看我一眼,倒是體諒我,一個草編包背著,一個草編包抱著,而且又都是滿載的,分量當然不會輕,可又實在無可奈何,說:“一樣東西,還是必須買。”
我吐血,說:“什麼必須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