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使眼色,曉風幹起身,完全一縱,雖說出發的比起我晚一步,可是他的速度快,一下子超過我,趕在我和奔牛交手之前,已經和奔牛接火,而且顯然曉風幹心理陰暗,來,還不是空手的,還帶著武器,不過也不是什麼專用的,而是客串的,一把明晃晃的黃油刀,奔牛一怔,他和我動手,怎麼忽然的又冒出來一個,而且,還沒等他看清來的是誰,長什麼樣,曉風幹一刀刺出,已經直奔向奔牛。
“啊——”一聲慘叫,雖說黃油刀不是屠刀,可也是刀,再說,曉風幹心黑手狠,和我是一路貨色,力氣又大,一刀下去,不負眾望,直接紮入奔牛的肩頭,帶給他巨大的痛苦,留下深刻的印象,往後一退,一片血滲出,染紅T恤,他的臉扭曲,額頭冒出一層汗。
張靜涵雖說凶巴巴的,可是,持刀行凶,而且刺刀見紅,她還是頭一次見到,嘴張大,一下子說不出話。我一拉張靜涵,把她帶到一邊,萬一,奔牛反撲,和曉風幹動手,刀劍無情,傷到她怎麼辦。
奔牛呼呼地粗喘,挨了一刀,他當然不會善罷甘休,不顧一切,抄起一把椅子,掄起來,直接砸向曉風幹,曉風幹不是善茬,而且壓根不介意當眾展示一下自己幹仗、鬥毆的風采,一抬腳,啪的一聲響,椅子一下子粉碎,張靜涵雖說不差錢,可是,家具畢竟都是她精挑細選買的,目睹椅子粉碎還是讓她的心不由的一痛。
奔牛一下子傻眼,椅子一下子變成零件都不如,手中隻握著一個椅子腿,讓他清醒的認識到曉風幹不是善茬,以及他和曉風幹之間存在的本質的區別,他打人是業餘的,曉風幹打人是專業的,而專業的幹不過業餘的,隻能是謠傳,他和曉風幹動手,後果隻能是他讓曉風幹單方麵施加暴力,鬧不好,還得再挨上兩三刀,一轉身,他做出一個明智的決定,滋溜一下子,不管滄波交代的任務,撇下張靜涵,一下子逃跑。
滄波憤慨,他找來的都是什麼垃圾啊,可又無奈,就算是他至少現在都沒法和曉風幹翻臉,和曉風幹動手吧。
曉風幹回來,一屁股坐下,依舊對誰都是愛答不理的,不過,他給我,給張靜涵幫忙,我們總不能不謝謝他,過來,我和張靜涵道謝,對他說:“謝謝。”
曉風幹依舊悶頭,對我和張靜涵不搭不理的,我憤恨,曉風幹,在我看,就是一天生找抽的,再說,他垂涎夏霖雨,上趕子追求夏霖雨,我可是記憶猶新,沒忘呢,一瞪眼,沒和曉風幹客氣,直接表達自己的不滿,說:“我說話,難道你沒聽見?”
張靜涵一拉我,畢竟,她比我大,城府比我深,示意我冷靜,冷靜,我籲了一口氣,聽張靜涵的,讓自己冷靜,再說,現在和曉風幹動手,我除去挨打什麼都做不了,坐下,雖說趕走奔牛,讓張靜涵暫且脫離險境,不過,問題卻又依舊存在,桌子四邊,沐涵空、我、Roland、滄波四人各自割據一方,張靜涵給我喂飯,不好讓她站著,可是,讓她坐著,椅子卻又怎麼擺放呢?
沐涵空鬼機靈,看我一眼,而又不懷好意,提示說:“誰說,她坐下,給你喂飯需要椅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