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藻不是花蕊夫人,也不打算讓草頭哥為她當孟昶,回絕說:“不用了。”
我長籲一口氣,幸虧雲藻沒上當,不過,草頭哥當然不會善罷甘休,又說:“怎麼,我不是皇帝,所以,你不肯讓我給你栽種芙蓉花?”
雲藻不是勢利眼,也沒指望,也沒要求給她栽種芙蓉花的必須是皇帝——雖說,隻是地方的,統治的隻是一個省,說白了,和軍閥沒什麼不一樣,忙說:“不。”
草頭哥進逼,說:“不,又是因為什麼呢?”而且,還打悲情牌,注視雲藻,似乎受了什麼委屈似的,簡直恨死我,不由的大發感慨——奸佞,奸佞,草頭哥濫情,泡的美女多去了,拉出來,估計可以站滿一個籃球場,而且,他自己都未必能夠記住誰叫誰,居然死乞白賴的還打算纏住雲藻,泡她,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再說,就算他追到雲藻,會為舍棄其他的美女嗎,不過隻是把雲藻變成他的無數女人的之一吧,雲藻拒絕他,不是應該的,他委屈,委屈什麼啊,他委屈,不過,雲藻心軟,我當然清楚,卻又不由的擔憂,萬一,草頭哥打悲情牌,奏效呢,雲藻扛不住,答應草頭哥怎麼辦?不過,萬幸的是,雲藻並未上當,而且,回絕草頭哥,不隻是委婉,而且水平不低,說:“可是,我不想當花蕊夫人啊。”
草頭哥自視高,他把雲藻當花蕊夫人,給她栽種芙蓉花,而自己自然可以過一把當皇帝的癮,當一回孟昶,可是,雲藻拒絕了,不讓他給自己栽種芙蓉花,自然讓他沒辦法過一把當皇帝的癮,當一回孟昶,又連忙的追問,說:“為什麼?”
雲藻了解曆史,說:“後來,後蜀降宋了,花蕊夫人被宋太祖奪入宮中。”
草頭哥雖說自視高,打算自比孟昶,過一把當皇帝的癮,可卻自然不會喜歡自己喜歡的女人讓別人搶走,不過,當下,雲藻畢竟還不是他的,對於他來說首要任務是考慮怎麼得到雲藻,而不是去想會不會失去她,依舊堅持,說:“花蕊夫人被宋太祖奪入宮中,不也活的好好的?”
雲藻香玉溫柔,待人和善,要是換成程水涵,非得甩手給草頭哥一個大嘴巴,不可,忍住不高興,依舊平和,說:“可是,她後來死了啊。”
死了?草頭哥一怔,雖說花蕊夫人轉會,跟了宋太祖,可也是大牌吧,吃的好,喝的好,怎麼死了呢,不正常啊,忙問雲藻,說:“她怎麼死了呢?”
雲藻同情花蕊夫人,動感情,說:“花蕊夫人思念孟昶,給他畫了一幅畫像,睹物思人,後來,宋太祖知道了,逼迫她交出畫像,花蕊夫人不從,最後被刺死了。”
我竊喜,草頭哥還打算過一把當皇帝的癮,當孟昶嗎?再說,草頭哥把雲藻比作花蕊夫人,可是,花蕊夫人讓宋太祖賜死,不是詛咒雲藻,又是什麼呢?不過,草頭哥是奇才,獻殷勤,是一把好手,選擇性的忽視掉花蕊夫人被宋代祖賜死,而隻關注花蕊夫人思念孟昶,給孟昶畫了一幅畫像,說:“要是我死了,有人思念我,畫一幅我的畫像,睹物思人,我死了,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