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霖雨直言不諱,說:“我們慶祝啊。”
蔣立言一怔,說:“慶祝?”想一下,今天不是夏霖雨的生日啊,和法定假日也沒什麼關係,夏霖雨和我慶祝,讓他不由的詫異,說:“慶祝什麼啊。”
夏霖雨說:“他掙錢了。”
蔣立言並沒在意,在他看,兄弟我就是一屌絲,掙錢了,又怎麼樣?不過是仨瓜倆棗,三四百塊錢了不得了,說:“怎麼了?”
夏霖雨說:“6萬多呢?”
“噗——”蔣立言不由的一噴——6萬多,憑我,他簡直不敢相信,說:“真的?”
夏霖雨說:“真的。”
蔣立言依然不肯相信,再說,憑我,竟然掙到6萬多,不合情理啊,沒天理啊,簡直讓他沒法不抵觸,說:“他怎麼掙到的?”
夏霖雨說;“他編製燈籠,賣錢唄。”
“編製燈籠?”蔣立言看我一眼,在他看來,我是屌絲,理應百無一用,質疑說:“你會編製燈籠。”
我沒給蔣立言好臉色——在我看,他除了會花錢,什麼都不是,再說,兄弟我是勞動人民吧,會編製燈籠奇怪嗎,說:“當然。”
蔣立言想一下,可還是不由的奇怪,說:“你編製了多少燈籠?”
我說:“幾百個吧。”不過,幾百個,當然不值6萬多,我不喜歡蔣立言誤會,以為我是奸商,賣高價,說:“還有一千多個的訂單,我還沒編製。”
蔣立言掐指一算——幾百個加一千多個,至少將近2000個燈籠,泛酸,說:“你編製的燈籠挺受歡迎嘛。”
我慚愧——我編製的燈籠受歡迎,蔣立言說對的隻是一半,不過,挺一挺,兄弟我可不想讓蔣立言看低,豁出去大言不慚一把,說:“是啊。”
蔣立言冷笑一下,雖說恨不得我窮死,可是兄弟我畢竟發財了,而發財了,當然是喜事,不是喪事,就算他和我不對付,堪稱深仇大恨,可是,幸災樂禍,奚落我,說:“你發財了啊。”卻也自然不合適,不正常,勉為其難,他說:“恭喜你。”
兄弟我不算是大人大量,可是,蔣立言恭喜我,畢竟不是罵我,我總不好瞪眼,說;“你恭喜我幹嘛。”支應著,說:“謝謝。”
夏霖雨逮住機會,實現自己的既定目標,夾過一塊鵝肉給我,說:“既然是慶祝你發財,當然要你先吃。”
雖說,兄弟我餓了,可也知道美女優先吧,再說,要不是夏霖雨幫忙,我的燈籠的銷售量直到現在估計都隻能停留在3000個,而不會增加一個,夏霖雨貢獻大,居功至偉,我當然需要謝謝她,忙說:“怎麼可以是我先吃。”夾過一塊鵝肉,往前一遞,說:“還是美女你先來。”鵝肉放到夏霖雨的盤中,夏霖雨沒客氣,再說,她動心機,耍心眼,等的不就是我給她夾肉,夾起,吃下,一笑,說;“不錯。”
蔣立言一怔——他給夏霖雨夾肉,夏霖雨沒搭理他,而我給夏霖雨夾肉,夏霖雨卻吃了,可是,夏霖雨的鋪墊工作做得到位,我先吃是應該的,夏霖雨給我夾肉,我客氣一下也是應該,又真是讓他說不出什麼,當然,既然說不出什麼,他能做的自然隻是什麼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