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驚,什麼?睡下?和張靜涵?在車裏?太曖昧了吧,太危險了吧,張靜涵一抬腿,難免壓住我,我一抬胳膊,難免碰到張靜涵,肉體發生接觸,之後呢?要知道幹柴烈火什麼的,可不隻是傳說啊,兄弟我意誌堅定,連忙的開動腦筋,想辦法,推脫,說;“可是,沒被褥吧。”
張靜涵說:“沒關係,反正挺熱的。”
我說:“可是,睡覺之前,重要洗澡吧。”
張靜涵教我開車,故意帶我來荒郊野外,考慮的除去荒郊野外沒人,怎麼開,都不會撞到,出事之外,而且還包括別的,算是早有預謀,說:“不遠處,就是河,你可以去洗洗。”
我汗——美女,你考慮的,可還真周到,不過,兄弟我依然繼續找問題,說:“可是,洗完了,沒的換洗啊。”
張靜涵說:“你把衣服脫了,洗洗唄。”
我驚詫,說:“可是,我穿什麼啊?”
張靜涵羞澀,卻又無所謂似的,說:“別穿了唄。”
別穿了?張靜涵倒是想得開,可是,光溜溜的,什麼都不穿的不是她,是兄弟我,我堅決,說:“不行。”
張靜涵開導我,說:“反正沒人看。”
荒郊野外,是沒人,可是,話說回來,張靜涵難道不是人,我說:“你呢。”
張靜涵一笑,挑逗我,說:“怎麼,你希望我看。”
兄弟我不是流氓,好不,不過,話說回來,就算不是流氓,光溜溜的,什麼都不穿,直麵美女,可也難免不讓人心向往之、亢奮吧,不過,兄弟我一忍,還是挺住,堅決,說:“不。”
張靜涵明知故問,說:“為什麼?”
為什麼?理由,或者接口,不是現成的,兄弟我不是道學先生,可卻並不介意講一講道德倫理,說:“畢竟,男女不一樣。”
張靜涵犯壞,壓根不按照套路走,做出的反應,不是我預想、期望的,而是啪的一下壓住我,挑釁似的,說:“怎麼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難道,還需要兄弟我明說嗎?可是,明說,涉及的問題卻又敏感,讓人沒法張開嘴,再說,麵對美女,兄弟我總不能侃侃而談,講授一堂生理衛生課吧,再說,雖說,兄弟我博學,關於生理衛生知道的不少,可是說出來,張靜涵會怎麼認為,應該不會是誇獎我,而是感慨吧,兄弟我才大一,對於美女,可真是了解,由裏到外,一點遺漏全都不存在,拉出去,都能跑去婦產科,給人打工了,支支吾吾的,隻是敷衍,說:“不一樣,反正就是不一樣。”不過,隻是敷衍,想要應付過去張靜涵,卻又顯然不可能,兄弟我還算現實,想一下,又補充,說:“要是一樣,男人還娶什麼老婆啊。”
張靜涵撲哧一笑——我說的還算在理,男人和女人要是一樣,男人當然沒必要娶老婆,再說,男人和女人要是一樣,而男人又偏要娶老婆,不是變成取向存在問題了,不過,我補充說的,卻又畫蛇添足,提供給張靜涵一話柄,不抓住,在張靜涵看來,可多對不起我啊,說:“你說,男人娶老婆,到底是為了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