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香篆駕輕就熟,一拉我的皮帶,不過,幸好,她給我采買的不包括內褲,幫我換上換上花花公子馬球衫,我低頭,看一眼,尹香篆猶豫一下——我是土鱉,穿衣服,習慣和蔣立言,在她看來,和蔣立言當讓不一樣,一伸手,捏起馬球衫,幫我塞進褲腰,露出金黃色標牌金光閃閃的,我不高興——尹香篆幹什麼?罵我啊,我走出去,不是明擺著,讓人說我接觸奢侈品牌隻不過是才開始,不過,金黃色金屬標牌,金光閃閃的,要是不露出來,說真是,卻又可惜,我思想鬥爭一下,並沒讓尹香篆拉出馬球衫,依舊任由馬球衫塞在褲腰中。
尹香篆一笑,長出一口氣,看來,她押寶沒錯,我看重品牌標誌,果然喜歡讓金屬標牌露出來,可是,她到底經過、見過,見多識廣,不由的鄙視我,我到底不過是一土鱉吧。
讓我坐下,尹香篆給我換鞋,鱷魚的尊貴感十足,在她看來,特別的適合我穿,誰讓我沒見過世麵呢,起來,我麵對穿衣鏡,掃視一眼,不得不承認,經過尹香篆幫我一捯飭,到底讓我煥然一新,不過,尹香篆幫我捯飭,當然不會幫我白捯飭,一拉我,說:“走,去喝杯茶。”
我沒反對,我跟隨尹香篆往外走,知道重頭戲該要上演,她準備找我談正事。
來到茶館,尹香篆倒是沉得住氣,沒著急一坐下,就找我談正事,而是問我說:“你喝什麼茶?”
我沒什麼要求,說:“隨便。”
尹香篆到不介意替我做主,一招手叫來服務生,說:“龍井。”轉過頭,又問我說:“吃點什麼?”
我照例沒什麼要求,說:“你定吧。”
尹香篆沒客氣,吩咐服務生,交代說:“蟹殼黃,千層糕,清湯麵,三丁包。”
我感慨——尹香篆幹嘛,點的真不少,吃飯呢,還是喝茶啊。
服務生上茶,送來蟹殼黃,千層糕,清湯麵,三丁包,尹香篆和我談事,沒興趣讓人旁聽,一擺手,讓服務生退下,一笑,端起茶,喝一口,不再繃著,開門見山,說:“你要的巴布亞新幾內亞頂級咖啡豆,是不是可以緩期啊。”
看見沒?圖窮匕見吧,我一笑,當然不會痛快的答應,說:“為什麼?”
尹香篆做生意,當然知道簽合同,按照合同辦事,沒什麼為什麼,往前一蹭,和我拉近一點點距離,認為力度不夠,往前一探身,說:“現在,市場上,巴布亞新幾內亞頂級咖啡豆,我費盡力氣,可也找不到。”
我知道尹香篆一探身,打算幹什麼,而且,她一探身,難免讓我不開眼,不過,開眼,並不妨礙我按照既定方針辦,壓根不理會尹香篆說的,問她說:“可又怎麼樣?”
尹香篆巴結我,討好我,可是沒少費力氣,可是,一談正事,我竟然不配合,她當然不高興,不過,誰讓是她求我,不是我求她,她一笑,說:“是不是可以緩期啊。”
“緩期?”我為難,說:“可是,我怎麼和別人交代啊。”
尹香篆關心的隻是自己的問題是不是可以解決,至於我的問題怎麼樣,她才不管呢,說:“你想想辦法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