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香篆一下子尷尬,不過,她心理素質過硬,一笑,卻又恢複,說:“誰說上床,滾床單就是流氓的?”
我說:“怎麼不是流氓?”
尹香篆撒嬌,挑逗我,說:“風流才子唄。”
我沉默一下,想到許多人,不過,讓尹香篆失望的是,我想到的不隻是她希望我想到的,我說:“聽說畫畫的,不少人都不去妓院吧。”
尹香篆白費心機,不過,依舊曖昧,說:“可是,畢竟還是有人去吧。”
我說:“可是我喜歡不去的。”
尹香篆咬牙切齒,不過,照例曖昧,說;“可是嚐試一下嗎?”
我一笑,逮到機會,不惡心尹香篆一下,太對不起自己,說:“怎麼,你叫我來,是嫖娼的?”
尹香篆一下子尷尬,雖說她跟隨蔣立言,是幹什麼的,她和大家都清楚,她自視高,當然不喜歡別人說她是幹特種行業的,不過,她做事情目的性強,到不和我翻臉,一笑,大度,說:“你說呢?”
我不好說破,太多直白,說:“大家心知肚明吧。”
尹香篆一蹺二郎腿,不再遮遮掩掩的,再說,話已經說明,想要遮遮掩掩的,立牌坊,可也沒辦法辦到,攤開了,和我談條件,說:“要不我便宜你一次,你寬限我一天?”
我盤算一下——違約金600萬,放到銀行生利息,一天多少錢,資本具有時間價值,我可是知道的,要說尹香篆開價,可真是不低,我說:“太貴了。”
尹香篆白我一眼,不過,她做生意,顯然明白資本具備時間價值,想一下,說:“要不你寬限我一天,我便宜你十次?”
揮淚大砍價啊,我感慨,不過,依舊不答應,說:“不行。”
尹香篆一咬牙,豁出去,說:“要不你寬限一天,我陪你一個月,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誠意啊,不過,我照樣不領情,說:“不行。”
尹香篆繼續加碼,說:“兩個月?”
我說;“不行。”
尹香篆說:“三個月?”
我說:“不行。”
尹香篆說:“四個月?”
我說:“不行。”
尹香篆說;“五個月?”
我說:“不行。”
尹香篆急眼,豁出去,說:“六個月?”
我照例說;“不行。”
尹香篆暴怒,不過依舊強忍,說:“七個月?”
我冷笑一下,依舊說:“不行。”
尹香篆伸出手,一打手勢,說:“八個月?”
我照舊沒讓她如願,說:“不行。”
尹香篆說:“九個月。”
我繼續沒讓她如願,說:“不行。”
尹香篆說:“十個月。”
我幹淨利索,回絕說:“不行。”
尹香篆說:“十一個月。”
我說:“不行。”
尹香篆說:“一年。”
我說:“不行。”
尹香篆崩潰,說:“你打算怎麼樣,才行?”
火候差不多,再說,我設套,坑害尹香篆是為了什麼呢?我攤牌,說:“隻要你給我幫一忙。”
尹香篆眼前一亮,忙說:“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