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風幹一如既往內行,掃視一眼,說:“是人故意縱火的。”
我說:“故意縱火的?何以見得?”
曉風幹往前走出幾步,一彎腰,撿起一塊玻璃渣,回來,往前一遞,給我看,說:“看出什麼不?”
我接過玻璃渣,不過,遺憾的是,我外行,看來看去,一抬頭,說:“看不出來什麼。”
曉風幹鄙視,指點我說:“是擊碎的。”
我一笑,不以為然,說:“不就是打碎玻璃嗎?”
曉風幹說:“可是,你見過打碎玻璃,偏要開槍的嗎?”
我一怔,說:“開槍?”
曉風幹確定無疑,說:“是開槍。”
我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到底見過世麵,說:“開槍,又怎麼樣?不就是打碎玻璃嗎?”
曉風幹白我一眼,感慨——朽木不可雕也,說:“知道玻璃渣是打碎什麼產生的嗎?”
我一怔——打碎什麼產生的?我真沒想過,說;“不知道。”
曉風幹不明說,依舊和我兜彎子,說:“你知道,在佛殿必須要點什麼嗎?”
我沒閑時間,沒閑錢,沒怎麼來寺廟表佛,說:“不知道。”
曉風幹長籲一口氣,我的回答,又讓他沒法不鄙視我,說:“是長明燈。”
我恍然大悟,不過依舊奇怪,說:“點長明燈,又怎麼樣?”
曉風幹指一下,說:“燈是放在玻璃罩之中的,而玻璃渣是擊碎玻璃罩產生的。”
我感慨,說:“你知道的挺多啊。”
曉風幹得意,說:“當然。”不過,讓曉風幹出彩,我依舊不甘心,說:“可是,萬一是玻璃罩掉落,撞到地麵,破碎的呢?”
曉風幹一搖頭,果斷,說:“不可能。”
我說:“為什麼?”
曉風幹直截了當,說:“知道長明燈多重要不?”
我說:“不知道。”
曉風幹說:“寺廟怕失火,長明燈總是派人巡視看管的,怎麼可能讓長明燈發生萬一,玻璃罩掉落,碰到地麵摔碎呢?”
我依舊不憤,說:“可是,你說,既然長明燈重要,寺廟派人看管,為什麼會讓人開槍擊碎呢?”
程水涵看不下去,她沒少幹特殊的事情,是內行,說:“遠距離,開一槍,就算派人看守,又能怎麼樣?”
我一怔,說:“什麼?遠距離開槍?”
程水涵說;“是的。”
我說:“是放黑槍?”
程水涵說:“是的。”
我總算明白,不過,已經存在疑問,說:“你說,是誰放的黑槍呢?”
沐涵空一笑,說:“既然是遠距離開槍,擊中長明燈,我想,槍法一定準。”
曉風幹附和,說:“當然。”
沐涵空一瞥,注視程水涵,說;“你說說看,可能是誰呢?”
程水涵厭惡,說:“你幹嘛問我?”
沐涵空說:“難道你不知道?你應該心中有底才對吧。”
程水涵的臉色一變,不好看,不過,她猶豫一下,依舊說:“如果,可能的話,應該是我夏霖雨姐姐。”
我一驚。“啊,夏霖雨?”
程水涵說:“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