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水涵百思不得其解，問我說：“為什麼呢？”
我歎一口氣，我要知道，還能不告訴程水涵？
往外走，地上散落著許多紙屑，我粗心，沒在意，不過，程水涵心細，一拉我，說：“等一下。”
我停住，問她說：“幹什麼？”
程水涵一彎腰，捏起一個紙屑，看一眼，冷眼一瞥，說：“糟糕。”
我說：“什麼糟糕？”
程水涵說：“這不是A4紙的。”
我沒反應過來，說：“不是A4紙的又怎麼樣？”
程水涵冷臉，說：“你做燈籠，用的紙是什麼的？”
我一驚，蹲下身，撿起紙屑，細看一眼，說；“怎麼會？我做燈籠的紙的紙屑為什麼會在這。”
程水涵深深地一吸，說：“不會是有人故意提示你什麼吧。”
我說：“提示我？提示我什麼？”
程水涵沒直接回答我，問我說：“你的燈籠都賣給誰了？”
我說：“賣給的人挺多的。”
程水涵說：“說說看。”
我說：“張靜涵、張露清、雲藻，連同不少人都買過。”
程水涵抓過一把紙屑，細看，說：“肯定不是你賣給其他人的？”
我說：“其他人？什麼人？”
程水涵說：“其他人的燈籠，都是我夏霖雨姐姐題字的，可是，這些紙屑沒沾上一點點墨跡。”
我一怔，琢磨一下，說：“是啊。”夏霖雨寫字，潑墨，鋪天蓋地的，一大把紙屑，沒一個沾上墨跡的，真是不太可能。
程水涵說：“也就是張靜涵、張露清、雲藻買的燈籠唄。”
我出於謹慎，沒敢把話說死，說：“差不多。”
程水涵到不在意，繼續猜測，說：“她們賣去燈籠，應該不是隨手扔掉吧。”
我說：“當然。”再說，做燈籠，沒少讓我費力氣，我當然不希望，她們賣去，隨隨便便的扔掉。
程水涵說：“可是，紙張為什麼會脫落，變成碎屑，撒在這裏呢？”
我實話實說。“不知道。”
程水涵猜想，說：“我想，她們之中，肯定一個人落到他們的手中，所以，有人才會撒下一把紙屑，留在這，提示咱們吧。”
我長出一口氣，承認程水涵說的在理，說：“可是，咱們怎麼能夠確定她們三人之中到底誰出事，讓人裹挾，來到這裏呢？”
程水涵一笑，在她看來，我提出的問題，壓根不難解決，說：“看看去，不就知道了。”
繼續往前走，程水涵不再為了逃命狂奔，東張西望的，我問她，說：“你在找什麼？”
程水涵一攤手，說：“沒家夥，沒安全感。”
我明白程水涵什麼意思，不過，問題擺著，卻又讓我為難，我說：“總沒地找人借吧。”
程水涵一呸，說：“誰會借給你？”
我說：“不借給你，你還能搶？”
程水涵一點頭，說：“我想的，就是找人搶一把。”
來到一個拐角，程水涵不再繼續往前走，我問她。“幹嘛。”
程水涵疑惑，說：“為什麼總也見不到人呢？”
我說：“是啊。”而且，搶劫，竟然撞不到人，是不是挺悲哀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