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宜,小宜!”

盛餘安微顫的聲音裏夾著恐懼,手拍打著聶芝宜的臉。

可是女人一動不動。

陳媽好心提醒:“少爺,聶小姐似……似乎是小產了,快點送去醫院吧。”

盛餘安震驚而又不解,小產?他已經有半年沒碰過她,怎麼會小產?

想到了去世的父親,他抱著她的手猛然一僵。

醫院裏。

聶芝宜從迷迷糊糊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周圍都是消毒水刺鼻的味道。

她睜著眼好半晌才回過神,想起昏過去之前發生的事。

好像有人說她的孩子保不住了,必須做清宮手術……

孩子!

她猛地坐了起來,卻對上一張陰寒的臉。

“盛……餘安……”

他眼底的陰寒把她的話語凍住。

“說,孩子是誰的!”

他看到她醒過來,就覺得眉頭突跳,忍不住揪住她的衣領。

“是……是你的。”

聶芝宜戰戰兢兢,她不確定盛餘安願不願意留下這個孩子,這是她瞞著他偷偷留下的。

想到孩子,她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暖意,撫著肚子輕聲問:“我們的孩子,還好嗎?”

“掉了!”

男人冷漠地站起身。

聽到這樣的回答,聶芝宜唇邊的血色褪得一幹二淨。

“不,不可能,我的孩子不會掉的,它今天早上還踢了我一腳……”她拉住盛餘安的衣角,身體單薄,搖搖晃晃,

“你騙我的是不是,是不是?”

盛餘安眉間浮現出戾氣,一巴掌扇開女人的手。

“這該死的孽種早該死了,你竟然瞞了我這麼久,聶芝宜,為了爭我爸的遺產,你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啊!”

“你爸的遺產……”聶芝宜心痛欲裂,淚水模糊眼眶,“你以為孩子是你爸的?”

“不是嗎?我已經有半年沒碰你了,你總不會說這孩子是我的吧?!”

盛餘安的聲音陰寒刺骨,她感覺自己的心髒像被利刃一刀一刀刮下。

他忘記了,他果然忘記了,四個月前,他喝醉酒闖進她的房間……她那麼大聲地求饒,身體仿佛被撕裂了,他反而越來越興奮,仍然在她身上久久地碾壓……

她抹了一把淚水,不顧一切地朝他撲過去,拳頭打在他的身上:“盛餘安,你拿掉了我的孩子,我跟你拚了!”

盛餘安麵無表情地製止她的動作,狠狠鉗住她的下巴:“聶芝宜,你忘了你今天找我的目的?我現在隻要打一個電話,你爸病房裏的藥就會停,你們聶氏的股票也會變成一堆廢紙。”

聶芝宜的心頭浮現出一陣恐懼,她再次激怒了盛餘安。

她的父親已經岌岌可危,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他離開人世……

孩子沒有了,愛情也沒有了,她更加不能失去父親……

“盛餘安……”聶芝宜的眼淚霹靂啪啦砸落下來,“求你,救救聶氏,救救我父親……”

“讓我花那麼多錢在你這個賤人身上,你拿什麼跟我談條件?”

聶芝宜拉住盛餘安的褲腿,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隻要你救我父親,我什麼都答應你……”

男人的目光如鷹隼般冷厲:“你要是今天把我伺候高興了,我可以答應你。”

“什麼?”

聶芝宜腦子一空,猛地放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