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餘安得知真相後,更加迫不及待想要找到聶芝宜。

然而,過了三年,他用盡人力物力,都沒有絲毫聶芝蘭的蹤跡,她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這天,他鬼使神差地開車上了一條平常不怎麼走的路,沒想到竟然在河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夕陽西下,陽光和水麵凜凜的波光照映在女人披肩的長發上,她的笑容恬靜,美得仿佛一幅畫。

盛餘安驚喜不已,瞬間拉開了車門,不顧危險跳下了車,穿過馬路衝到河邊。

小吳被他的舉動嚇壞了,又不能丟下車子追上去。

盛餘安穿過人潮來到之前看到女人的位置,卻不見女人身影。

他使勁揉了一把眼睛,難道剛剛是因為他太想念她,所以出現了幻覺?

他探著頭四處遙望,搜尋女人的身影。

袖子忽然被人扯了一下,盛餘安低頭,是個三歲的女孩,梳著小羊角辮,臉上粉撲撲的,昂著小腦袋嘟嘴道:“叔叔,你踩到我的東西了。”

盛餘安拿開腳才發現,原來踩到了一塊手絹。

女孩圓圓的小臉,莫名讓盛餘安有種親切感。

他撿起手絹遞給她,女孩禮貌地說了聲“謝謝”,轉身就跑。

跑到一個正在彎腰尋找的女人身邊,指著盛餘安:“媽媽,我找著你的手絹了,是那個叔叔給我的!”

女人起身站直,四目相對,兩人徹底愣住。

這一眼,仿佛隔了幾個世紀,明明近在眼前,卻又相隔甚遠。

三年了,他每天每刻都在想這張臉,念著盼著他們重逢的那一天,會是什麼樣子。

此刻,她就站在麵前,盛餘安囁嚅著,眼眶有些濕潤,卻不敢上前一步,隻能眼巴巴地看著小女孩搖著她的手用軟糯的奶音撒著嬌:

“媽媽,媽媽,你說過找到手絹就要給我買冰激淩的,你不能說話不算話哦!”

盛餘安心驟然一窒,直直看向小女孩,她就是小吳口中的那個孩子?

都已經長這麼大了!

是她和誰的孩子,韓瀟的嗎?

女人嘴唇微抿,平靜地收回目光,摸摸女孩的腦袋:“走,媽媽給你去買你最愛的那家店的冰激淩。”

她對他的存在視若未聞,好似空氣。

眼看女人牽著女孩的手就要離去,盛餘安焦急地喊:“聶芝宜!”

女人身影一滯,但並沒有回頭,加快步伐離去。

她還在恨他吧!

盛餘安長久地望著她的背影,沒有追上去,因為有太多顧慮。

他怕他追得太急,她又會匆匆忙忙逃離他的視線。

他不能再忍受再次失去她的蹤影,哪怕不能讓她回到身邊,也總好過消失不見。

懦夫就懦夫吧,隻要有她在!

回到公司後,盛餘安對聶芝宜這些年的去處和身邊的人好奇不已,馬上讓小吳放下手頭的一切事去查這件事。

很快,小吳便查出結果,聶芝宜這些年以另一個身份去了澳大利亞,她在那裏當了三年鋼琴教師,而當年跟她一起去的是韓瀟,他們倆已經在澳大利亞當地領證結了婚。

小宜竟然已經和韓瀟領證結了婚?

她、怎麼、可以?!

盛餘安一拳狠狠捶在牆壁上,鮮血迸流,眼中好不容易燃起的希冀瞬間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