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兒園門口。
“聶小姐,你先生今天來的很早,他已經在那邊陪著月月玩遊戲了。”
幼教老師指著不遠處一道紅色的影子和一道黑色的影子,微笑地對聶芝宜說。
“我先生?老師你是不是搞錯了?”
韓瀟家裏有事,特意打電話告訴她今天不能來接月月。
難道他事情處理完了?
聶芝宜感到好生奇怪,她轉過頭,看向幼教老師所指的方向,不由得渾身一震。
男人在陪月月玩沙球,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是他的身影看起來很眼熟……
她笑著對幼教老師說:“也許是我的朋友來了,開玩笑說是我先生,我過去看看。”
聶芝宜轉身輕鬆地朝那邊走去,越走近臉色越發陰沉。
那個人身材高大挺拔,和偏瘦削的韓瀟完全不一樣。
她心中一緊,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直到看見了盛餘安那張俊臉,聶芝宜才冷笑著一個箭步衝了過去。
盛餘安早已瞥見聶芝宜的身影,他拉著月月站起來,微笑地迎接聶芝宜的到來。
可是當聶芝宜在他麵前站定,迎麵而來的卻是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臉上,緊接著聽到她憤怒的大吼:“盛餘安,我說過你不要再來找我了,你為什麼還不聽?”
聶芝宜很委屈,她這些天已經躲得夠辛苦了,他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她?
難道他要再逼死她一次才甘心嗎?
盛餘安雖然感覺有點受傷,可是他很快恢複過來。
男人巋然不動,眼中透露著堅毅:“小宜,我不知道你把家搬到哪了,隻好來幼兒園等你,你不要那麼激動。”
頓了頓,他又滿含希冀地補充道:“我來是想帶你們母女去一個地方。”
聽到“母女”兩個字,聶芝宜大驚,將月月一把護在身後,謹慎防備地看著他:“盛餘安,你有什麼事衝著我來,月月是無辜的!”
盛餘安一陣頭痛,伸手在眉心揉了揉。
“小宜,我不是想來傷害你和月月的,我隻是希望能和你們相處一段時間。”說著,他朝小吳使了個眼色,小吳心領神會,從聶芝宜身後抱走了月月。
聶芝宜反應不及,想要去拉已經被盛餘安攥著了手腕。
“媽媽,媽媽他們要帶我去哪啊!”月月揮舞著手腳哭喊。
“月月,月月!不要帶我女兒,放手!”聶芝宜崩潰大叫,眼睜睜看著助理抱走月月,沉澱多年的情緒瞬間迸發。
轉身,反手給盛餘安打了一巴掌。
“啪——!”
“把我女兒還給我,你個魔鬼,你不得好死!”聶芝宜很激動,腥紅的雙眼死死瞪著眼前的男人。
盛餘安像是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一樣,沒有放手,而是堅定地告訴她:“小宜,你別擔心,月月她不會有事的,我會對她好,對你好,相信我!給我一個彌補你的機會吧!”
“盛餘安,你真的以為認錯了就能夠抹掉過去嗎?讓我原諒你,做夢!”聶芝宜咬牙低吼,她決不允許自己再次掉入盛餘安這個深淵裏,拚盡全力也要逃離他的魔爪。
雨點般的拳頭不斷地落在盛餘安的身上。
雖說她的力氣不會多痛,可盛餘安心裏痛,痛得窒息。
三年了,他以為這輩子都失去了聶芝宜。
那種日日依靠思念度日宛若行屍走肉的生活,他受夠了。
既然老天爺安排他們再次相見,那他斷然不會放手,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黑色的邁巴赫載著一車的人,緩緩往郊區駛去。
可他們誰都沒有察覺到身後跟著一輛車子,不近不遠地與他們保持著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