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贏無缺脫掉外套走進房間,見許小白正坐在地毯上,跟兒子小小白一起玩耍。冬天的暖陽打在許小白身上,像一縷天使的光環。
“小白,我回來了。”贏無缺溫暖的說著,走過去抱起許小白,將她緊緊圈在身體裏。
在贏無缺的悉心照料下,許小白已經恢複到了90斤的體重,抱起來也不會擔心她會疼。
許小白心滿意足的笑著窩在贏無缺懷裏,然後眉頭微蹙,不解的說道:“無缺,你身上有血腥味。”
贏無缺揉揉許小白的頭發,寵溺的看著她:“對不起,熏到你了,我這就去洗澡。”
許小白也不計較,雀躍的說:“那我去給你放洗澡水!”說完,便蹦蹦噠噠的跑出去。
贏無缺擔心她的身體,忙說:“你慢一點!快回來坐好!”
許小白笑盈盈的回頭看著贏無缺,歡快的說:“我不會有事的!”說完,許小白哎呦一聲,跌在地上昏迷過去。
“小白!”贏無缺跑過去白起許小白,開車奔到醫院。
這已經是這個月許小白第三次暈倒,每次都是送到醫院,醫生搶救才能救過來。
許小白躺在病床上十分抱歉的看著贏無缺。贏無缺的臉色很是擔心,愁眉不展神情陰鬱。
“無缺,對不起,我又闖禍了。”許小白自責的說著,用手指肚舒展開贏無缺的愁眉。
贏無缺搖搖頭,聲音低沉的說道:“不怪你,你隻是想幫我放洗澡水……”
說著說著,贏無缺隻覺得眼眶一酸,眼淚止不住的流出來,一滴滴落在許小白手背上,她青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見。
“別哭,無缺別哭!我沒事,你別擔心。”許小白的聲音也哽咽起來,看到贏無缺這樣傷心,她更心痛。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得了沒得救的胃癌,他們也不可能麵臨陰陽兩隔的境況。
“如果當年不是我撞了你的車,你也不會失去一個腎,如果……”許小白再也說不下去,哽咽道喘不上來氣。
贏無缺抱著許小白,在她耳邊安慰道:“小白,別說了,關心則亂,我們都是因為最愛的人亂了方寸。既然命運喜歡跟我們開玩笑,那我們就承受好了。你別怕,我跟你一起去了,到地下我們還是夫妻!”
“不,不行!”許小白掙脫贏無缺的懷抱,認真的看著贏無缺說道:“你不可以那樣做!我們還有一個小小白要照顧!”
贏無缺再次將許小白抱在懷裏,兩個人就這樣默不作聲的哭著,彼此心中都了解對方的惆悵傷痛,但是就像兩隻刺蝟抱在一起,誰也安慰不了誰。
過了一會兒,門外響起敲門聲,贏無缺放開許小白,將她臉上的眼淚擦掉,才走過去開門。
宋女士抱著小小白走進來,看見許小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小白,以前是我這個做媽媽的不好,誤會你那麼多,還難為你那麼多。現在我雖然已經看清了那個賤人的真麵目,但是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我不奢求你原諒我,隻希望你不要讓我離開你們,我想在你們身邊,幫你們洗衣做飯打掃房間,帶帶孩子。就當時我盡一點心意,可以麼?”
許小白聽完宋女士的話,微微一笑,聳聳肩膀說道:“媽媽,我從來沒有怪過你。你是贏無缺的母親,就是我的母親,哪有女兒跟母親生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