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醫生答應了和駱晨一起用餐,他原本很奇怪這個高高在上的駱氏總裁為何突然請他吃飯,秘書告知他想要谘詢聲帶恢複手術的事,楊醫生一下就想到了是不是與前幾天的那個女子有關。
果然,飯桌上駱晨開門見山地問:“楚奕帶了個女人找過你吧?是你給她做的手術?”
楊醫生莫名地心裏發怵。眼前這個人明明比他小很多,可就是有給人壓力的氣勢。
當時楚奕不同意去醫院進行手術,好像是為了躲避什麼人的追蹤,楊醫生並沒有細問。看來,就是在躲這位駱總了。
楊醫生暗暗歎氣,這位駱總想要阻止手術,自己卻幫了她,怕是惹上了大麻煩。但是醫者仁心,想到那位女子的境遇,楊醫生下定決心,如實說:“沒錯,是我做的。”
駱晨果然露出危險的表情:“在沒有先進設備,沒有防範措施的情況下,你擅自給她做了手術?”
楊醫生板著臉,自信地說:“以我的技術,設備的好與壞差別不大。”
“那她呢?”駱晨身體前傾,眼中是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焦灼與期待,“她以後能說話了麼?”
楊醫生頓了頓,歎氣:“那瓶啞藥太烈了,她的聲帶完全受損,我盡最大程度地進行了修複,但是……手術的觀察期有五天,我不知道她現在情況怎麼樣,如果還是不能說話,那恐怕一輩子都不能了。”
駱晨重重地摔回椅子。五天,早就過了,唐蓉還是不能說話,也就是說,一輩子都不能了……
駱晨猛地起身,飯也沒吃就大步離開了,張秘書急忙跟上,留下一臉茫然的楊醫生。
酒吧。
駱晨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放肆地喝酒了,哪怕看到妹妹變成那樣,哪怕看到那段視頻,他仍能偽裝成冷靜的樣子,安排一切計劃。
酒精是最沒用的東西,隻會麻痹人的神經,絲毫不能解決問題,甚至會產生更加惡劣的後果,駱晨從不允許出現不清醒的狀況。
可他現在不知怎麼了,就是想這樣放縱一把。
“駱總……別喝了,”張秘書局促的說。這個酒吧很亂,他們來時沒有帶保鏢,如果發生什麼事,他不敢保證駱總的安全。
駱晨沒有吃晚飯,此時幾杯酒下肚,胃在灼燒,他像是所有感官都屏蔽了,看不到,聽不到,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
他的報複達到了,唐蓉徹底啞了……
“小哥哥,一個人喝酒不悶麼?”一個女人款款走來,攀上駱晨的肩。
駱晨隔了好久,才發現身上遊走的手,轉頭看去。
唐蓉不會這樣濃妝豔抹。
駱晨嫌惡地躲開,冷冷地說:“滾!”
張秘書立刻上前把女子隔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女子翻了個白眼:“來酒吧隻喝酒,裝什麼逼啊!”
張秘書沒等發作,身後突然傳來一個雄厚的聲音:“小子你活膩了,勾搭我女人?”
回頭一看,駱晨被一個壯漢推下椅子。
駱晨看起來清醒了些,挑眉看著他冷笑。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挑釁了,張秘書相信以駱總的戰鬥力不會吃虧,於是先拿出手機準備給保鏢發個信號。
沒想到就這一晃眼的功夫,駱晨抓住壯漢的衣領,竟吐了他一身,壯漢暴怒,往駱晨臉上結實地揍了一拳。
張秘書頓時頭皮發麻,趕緊上前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