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來了?”

自從上次蘇錦時逃跑事件後,或許是害怕莊以年找她算賬克扣她的公子,張阿姨每次見到莊以年都奉承諂媚,看到莊以年過來,慌忙跑上來打招呼。

“嗯!”

莊以年淡淡的應了聲,並沒有多餘的話。

看到莊以年走進來,蘇錦時的脊背瞬間僵硬了,撫摸肚子的手下意識的緊緊護住了肚子,好像生怕莊以年將肚子裏的孩子搶走似的。

莊以年大步走到沙發前坐下,低矮的沙發讓莊以年的長腿曲起,他淡淡看了眼蘇錦時,額首指了指對麵的沙發,說道:

“過來,坐下!”

蘇錦時並不打算順從他的話,她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直接說道:

“有話就說吧!”

被蘇錦時拒絕的莊以年有些不悅,卻忍者並沒有發作。他說:

“三天後就是巴黎畫展舉行的日子,你不用出席,老實待在這裏,不要再妄想耍什麼花招!”

聞言,蘇錦時一愣,她放下手中的畫筆,惱怒的瞪視著莊以年:

“我的畫展我為什麼不能去參加?”

蘇錦時難以置信。被關在這棟小別墅久了,真的想要出去走走,原本以為畫展舉辦的時候,作為畫家的莊以年一定不會讓蘇錦時錯過自己的畫展,卻沒想到,他竟沒有一絲要放她出去的意思。

莊以年翹起了二郎腿,氣勢逼人,蘇錦時不禁屏住了呼吸。

很高興蘇錦時終於不再漠視他,他說:

“即使你本人不在,畫展也會如期舉行,隻要你的畫能及時運到!”

蘇錦時猜想,莊以年一定是通過她的手機來和畫展投資人取得了聯係,蘇錦時氣憤的猛然拍了下桌子,頓時手掌留下紅紅的印記。

蘇錦時幾乎大吼:

“你憑什麼翻看我的手機?我可以告你侵犯他人隱私!”

莊以年沒有被蘇錦時的言語激怒,反而饒有興味的看著她:

“哦?連你跟別人老公上床又懷上了孩子的事也一並告了?”

聽到這句話,蘇錦時頹喪的坐到了椅子上。

她不去,她的畫展不一定又是誰的了,那她那麼久的努力全都是為別人做嫁衣裳?她不甘心!

但莊以年的話卻讓蘇錦時一個激靈,她從沒想到這樣的話從莊以年的口中說出竟然這般的讓她難堪。

蘇錦時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

她如今被莊以年囚禁在這個人煙罕至的地方,想要去參加自己的畫展幾乎是不可能了,在這裏,她早已體驗到惹惱莊以年的下場,莊以年的絕情與狠厲是她從不曾想象過的。

他不放她,她就永遠也走不了!

認識到了目前的處境,在摸摸肚子裏一陣翻騰的小家夥,蘇錦時艱難的點點頭,談判似的,說道:

“好!我不去!”

蘇錦時停頓了一下,又說道:

“但必須在畫作上蓋上我的印章。”

聽到蘇錦時提的“條件”,莊以年的臉立馬沉了下去。他陰測測的說:

“你懷疑我利用你的畫展來做自己的事?”

莊以年沒有想到,在蘇錦時的心裏,自己已經變得這般齷齪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