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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臉色發白,一動也不敢動。而遮蔽他的人牆,因為白戰庭的到來,竟無聲的瓦解,人們不敵白戰庭所散發的氣勢,全都不由自主的後退。

漆黑的眸子,在掃見那粉嫩的頰上,因為重擊而留下的紅腫傷痕,而略略眯起。怒火迸裂了箝梏,在那雙黑眸裏,燃成燎原大火。

白戰庭唇邊的笑意,讓人更覺膽寒。

“別大驚小怪。她不過是個奴隸!”狼王硬著頭皮,丟下手裏的女人,站起身來,強迫自己,不要因為白戰庭的目光而畏縮。“而且,她還是個南國人。”他強調。

“就算是奴隸,也是我的奴隸。”

白戰庭彎唇,目光更駭人。

“隻要是在我城裏,就是我的人。”

“無論是誰,都不許傷了我的人。”

他臉上雖帶著微笑,但任誰都聽得出,話裏的警告意味。

雖然,以奴隸待客,在其它的部族裏是稀鬆平常的事。但是鷹族紀律嚴明,不僅僅是族人,就算是奴隸,也不受欺淩,這是白戰庭的原則,從來不曾被打破過。

狼王來過幾次,自然也知道白戰庭的原則。

隻是,他一時著迷於紫荊的美色,又因為被打,而氣昏了頭,才會妄想要就地侵犯她。

說來說去,是他自己理虧,但是,縱然被白戰庭撞見,那駭人的怒氣也太不尋常。身為主人,他大可輕描淡寫,開口訓斥奴隸,再遣退她就好,根本用不著拔刀相向。

找不到台階可下的狼王,有些惱羞成怒了。

他方要張嘴,好在,一旁的白戰風,在這個時候開了口,出來打圓場。

“狼王,大廳已備妥酒宴。”他從容走上前去,滿臉都是友善的笑,甚至還伸手,熱絡的攬住全身僵硬的狼王。“走吧,好酒好菜,都在那兒等著呢!”

狼王眯眼,考慮了一下,終於決定,沒必要為了一個奴隸,跟鷹族為敵。他冷哼一聲,揚手一揮,帶著那群侍從,全都往大廳走去了。

原本擁擠的回廊,瞬間冷清不少。

隻剩下軟倒在地上的紫荊。

以及握緊雙拳、垂眼注視著她的白戰庭。

“庭……”

軟軟的嗓音,輕喚著他。

他救了她!

白戰庭出手,逼退了那個邪惡的男人。他救了她!

這些日子以來,他的冷淡疏遠,就像是寒風一般,幾乎就要吹熄她心中希望的火苗。直到今天,在她最絕望的時候,聽見了白戰庭的聲音、看見了他的憤怒,她才又重拾希望。

白戰庭半眯起眼,眼中除了憤怒之外,又添了厭惡。

厭惡她。

也更厭惡他自己。

他走上前,拔出石牆上的刀,不再多看她一眼。

“謝謝你。”

“我隻是不想讓那家夥,弄髒我的城。”他收刀入鞘,語調冷得像是冰,幾乎能凍人。

“庭,告訴我。”她柔聲要求著,執意要問個清楚。“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有那些誤解。關於你說的一切,我全都不知情……”

驀地,他爆發了。

寬厚的掌,瞬間握住她的頸,他巨大的身子,將她抵在石牆上,那雙黑眸灼亮如火,像是要把她燒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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