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不要這樣對待我。求求你,相信我……相信我……”
白戰庭垂眼睨著她,伸手解開褲頭,釋放了巨大的灼熱。“我相信過你。”他麵無表情的,用下體揉著她,像在宣告酷刑的開始。“相信你的下場,是讓我在窟牢裏,整整待了三年。”
“不!!”
“那與你無關?”
“庭,不要……”她的眼裏,都是恐懼。
他視若無睹。
“我不會再信一個騙子。”他的雙手,握住她的腰,阻止她的退縮,強行將她拉近,俯身貼著她的臉,威脅宣告著:“你是我的!我的奴隸!我的人質!你的主人是我!你死都別想逃離我!”
在他憤怒的宣示下,他悍然挺腰,進入了她。
他的巨大蠻橫,與她的幹澀,讓一切成了折磨。
嬌柔的臉兒,瞬間慘白如雪。在他闖入時,她疼得瑟縮,因為他強悍的進入而痛叫出聲。
“啊!”
些許、些許的不舍,一閃而逝。
白戰庭更用力的挺進,強迫她接受自己。
她無助的咬緊唇瓣,小手緊握獸皮,疼痛震驚的淚水滑落蒼白的瞼龐。
狂暴憤恨的怒火,燒灼著一切,讓他壓下想吻去她淚水的衝動,壓下內心深處不舍的溫柔,用最直接的方式,傷害這個傷害了他的女人。
他冷笑著,侵犯著她,一次又一次,殘忍的傷害了她。
躺在床上的紫荊,痛苦不已,卻不再反抗,身子隨著每一次他粗暴的挺進,而猛烈震動著。
她無法動彈。
她最愛的男人,正在傷害著她。
沒有初次的溫柔。
沒有初次的甜蜜。
沒有初次的憐惜。
隻有痛。
痛。
愈來愈激烈的痛,在胸口蔓延。他釘入她身體的,是一把寬厚而鋒利的刀。一下、一下、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深深的釘入她的心口。
溫熱的液體,無聲無息的流下她的眼眶。白戰庭冷酷僵硬的臉龐,在她的眼中,隻是個模糊的影子,緊抓獸皮的小手,因為太過用力,不剩一絲血色。
白戰庭,一次又一次,傷害著她。
痛楚從最先的劇烈,逐漸逐漸變得平淡了。她強迫自己,不去感覺、不去思考,才讓那些疼痛稍微減輕了些。
如果,她能在白戰庭殺掉她的心之前,先殺掉自己的感覺,是不是就可以不再害怕他帶給她的傷害?
萬念俱灰的她,仿彿跌進了無底深淵,嬌小的身子不再反抗,臉色慘白,像是個破娃娃般,任憑這個男人擺布。
淚水,滑落。
而後,漸漸的、漸漸的幹涸了,隻留下淡淡的淚痕。
燭火未亮。
白戰庭已經離開,逕自將她留在黑暗中。
她不剩任何知覺,隻是躺在原處,雙眼眨也不眨,望著空氣中其實並不存在的東西。
雪花,從破碎的窗子,飄進了石屋,落在她的手臂上。
紫荊緩緩的撐起身子,看著窗外雪景,純白的雪,像是可以覆蓋一切,遮掩那些傷痛、那些眼淚、那些過往……
她忍著腿間的疼,走下木床,在深幽的暗夜裏,踏出殘破的窗,赤裸著雙足,踏上陽台上的積雪。
天際泛起微微的白光,城裏的人們都還在睡。
她穿著殘破的單衣,站在那兒,看著遠方,大雪掩蓋了所有的一切,將一切都染成了白,教她分不清楚南北西東。
這裏是哪兒呢?
她不認得這片雪白,不認得這兒……
她為什麼在這?為什麼?
一片冰涼落入眉心。
下雪了。
她在雪中仰起了頭,緩緩的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雪花卻像是誓言,握都握不住,落進掌心裏,就要化了。
紫荊佇立在白雪中,瘦弱的身子,在紛紛雪花中,像是一縷隨時要消失的魂魄。
白雪在她臉上融了,如淚,卻冰冷透心。
那冷,在身子裏蔓延著,一點一滴的奪去了她的體溫,但她卻不想躲,那寒冷奪去了她的知覺,帶走了心中的痛,所以她還是站著。
直到那些冰雪,將她心頭那刮骨蝕心的疼痛盡皆麻痹,將她所有的感覺全部帶走。
終於,她體力不支,緩緩倒臥白雪中。
她做了個美夢。
夢裏。
南國。
夏日。
岩洞。
親吻。
歡愛。
她在冰冷的雪地上,閉上了雙眼,吐出最後一口溫暖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