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視一眼，總覺得氣氛怪怪的。
到底在宮中，規矩和約束太多，總歸是有些不自在。
“對了，這東西你還是收回去吧。”孟琉璃將裝著玉佩的荷包，再次拿了出來。
茯苓的魂息雖然在這裏，但是在穆啟哲的身上留下了印記，知道穆啟哲的所有記憶，所以自然知道這個荷包裏麵放著的，正是自己當日送出去的玉佩。
他眉目沉了沉，臉上的笑意未變，“小十如今可知道這東西真正代表的含義？”
“知道了。”孟琉璃點了點頭。
這東西她的確很需要，穆啟天也知道了它的存在，也要她好生收著。
但是，她思來想去，還是想不明白，為何賢王會將如此重要的東西交給自己，她沒法心安理得的接受，所以還是覺得還給人家比較好。
至於他之前放出去的，說自己的外祖父曾經有恩於他的消息，也不過是說給別人聽的而已。
“但是受之有愧。”
“你心中，真的沒有真正想要的嗎？”茯苓看著她的眼睛。
孟琉璃有些呆，不知道怎麼突然一下子跳到這裏了，不過還是如實道：“自然是有的，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隻是她知道自己想要的實現不了而已，所以也算不上想要的了吧。
“隻是你看上去，完全沒有生氣和欲望。”
是因為她欲魄幾乎沒有的原因嗎，還是因為其他？
明明她臉上的笑容淡淡的，看不出悲傷的神色，但是茯苓還是從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叫做生無可戀的情緒。
他的心忍不住揪起來，生生的疼。
明明她該是明媚的，連天邊的驕陽都要遜色的人啊。
明明她合該是天不怕地不怕，神采飛揚的小正陽啊。
如今變成了這般。
“既然過得如此不開心，為何我說要……”
“賢王殿下，請慎言！”孟琉璃冷聲打斷他。
這裏可是宮中，雖然這殿中沒有外人，但是誰能夠保證，今日賢王說的話，明日不會被別人知道呢，所以有些話她明白就好，說出來就是禍了。
“我……”看著她清透的黑眸中的堅持，茯苓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整個人都清醒了。
他明明已經決定了，隻要看著她好好的，默默的守護著她就好，怎麼又坐不住了。
他收起了眼中的急切的神色，穩了穩自己的情緒，“送出去的東西我是不會收回來的，不過是件死物而已，其實也沒你想的那麼重要。我若是不願意，那東西便什麼都不是。”
孟琉璃自然知道，他這般說不過是為了讓她心安理得的接受而已。而且她敢肯定，一旦自己開口，若真的深陷危機，他也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不要問她為什麼這麼肯定，一種強烈的直覺而已。
這種熟悉的感覺不像是假。
“為什麼？”孟琉璃歪著腦袋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何這般堅持，明明她們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連朋友都算不上。
茯苓朝她燦爛一笑，“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因為自己高興啊。”
“正所謂，有錢難買我高興啊，我可是瀟灑恣意的的賢王啊，我皇兄是皇帝，我怕什麼啊。”
孟琉璃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