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役,呂南山元氣大傷,是他信誓旦旦重新推選董事長後,會給其他股東更大的利益,這下期望泡湯,還得罪了呂靖,其他股東自然是把氣撒在他身上。

呂南山是打碎了牙往肚裏吞,可他還有別的辦法……

當許東君帶著團子出門散步,被半請半脅迫著,走進一家咖啡廳時,他毫不意外地看見了端坐在沙發上的女人。

對於這個隻有一麵之緣的女人,他實在是提不起好感。

“請您有話快說,我趕時間。”他看了看手機,離中午還有一會兒,呂靖說下午要給他個驚喜。

他絕對不會說他有點期待的。

“我想請你,離開我的孩子。”呂母推過來一個支票本和一張房產證,“你可以選一樣,也可以都拿走。”

許東君一時間摸不清她的套路了:“這個事情,免談。”

他抱起團子起身欲走,呂母在身後叫道:“年輕人,呂靖是我兒子,我了解他,他以前喜歡個和你長得很像的人,那人死了之後,他就把他忘了,又要和你在一起,可見他根本不是個長情的人。”

許東君有點好笑,他很想告訴呂母,自己就是那個死去的“前任”,但為了不嚇著老太太,他還是選擇閉嘴。

“您放心,這輩子我都不會離開呂靖,也不會放棄圓圓,還請您少來打擾我們的生活。您老了,少操點心損點神為好。兒孫自有兒孫福,不是嗎?”扔下這句話,他站起身,沒有再看呂母一眼。

一人一團子出了咖啡廳,便看見急匆匆跑過來的呂靖,他的額頭上全是汗:“我以為……”

聽人說許東君被人帶走了,他心裏慌得不行。

“沒事,走吧。”許東君佯裝淡定。

“爸爸,剛剛許爸爸很霸氣哦。”他最近在動畫片裏學了“霸氣”這個詞,很喜歡用。

許東君的耳朵悄悄紅了。

“哦,怎麼霸氣的?”呂靖偷瞄了一眼他紅透的耳根,惡劣地附和著圓圓。

於是,在圓圓手舞足蹈的描述中,許東君忍無可忍地把他塞進了呂靖的懷裏,小孩也太煩了!

……

當天下午,許東君終於收到了呂靖說要給他的那個“驚喜”,也可以說是驚嚇了。

呂靖蒙住了他的眼,他在途中無數次想掀開眼罩,都被呂靖無情地鎮壓住,加上小團子在旁邊虎視眈眈,許東君隻模模糊糊地感覺到自己是上了一架飛機。

呂靖嫌錢多燒得慌?

許東君不安地扭動了一下,立馬被呂靖摟住,壓在懷裏,趁著他無法視物為所欲為。

小團子自覺地捂住了眼睛。

等飛機一降落,許東君就迫不及待地摘了眼罩。

眼前的一切都讓他感到震驚。

大量新鮮芬芳的花朵,五顏六色的氣球,還有紅毯……將這裏點綴成一個小小的婚禮場地,不遠處就是一座小型教堂。

呂靖單膝跪地,他的手裏托著一對男式素圈:“我想和你共度餘生。”

小團子也趁機遞上手裏的花束,他今天的任務是當小花童。

許東君的眼睛有點酸澀,他笑著接過鮮花,在呂靖的肩膀上輕輕打了一下:“我……我沒有做好準備。”

他是真的完全沒有心理準備,隻覺得心裏又酸又脹,仿佛有什麼東西要溢出來。

“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用以後的每一天,愛你,補償你……”

不等他說完,許東君已經一把搶過對戒,給呂靖戴上,然後用眼神示意著他。

當兩人戴著對戒的手握在一起,不知道是哪個圍觀群眾起的頭:“congradulations!”

望著身邊一張張友善而陌生的異國麵孔,許東君的眼眶濕潤了。

“congradulations!”

“congradulations!”

一聲又一聲祝福傳遞過來,兩人都看著對方,流露出釋然幸福的微笑。

過去的不快就讓它留在昨天吧,今天又是今天的快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