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終渺猛地回頭,看到出現的是自己所擔心之人,當即長舒了一口氣。

然後她又看到他身後的一眾人想了想,自己的擔心還真是多餘,堂堂平野國的儲君怎麼會被人算計呢?

能夠在黑暗的皇宮裏麵活下來,並且成為儲君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善茬呢?她不是早就見識過他的手段了嗎?

顧終渺淡淡的說:“沒什麼,不過是想著閑來無事拜訪一下太子殿下。可是誰曾想到這門庭冷落的,看來是真心不歡迎我?”

司徒浩放急忙搖頭矢口否認:“當然不是,這不是金剛去園子裏覓食,我帶著些許親信去探探路,順便摸摸這宮中的水到底多深,看看本殿下的愛妃有沒有可能跟著我離開這水深火熱之地,去平野做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平野太子妃。“

司徒浩放說著把手指放在顧終渺的下顎上,故作輕佻的看著顧終渺。

顧終渺對於司徒浩放這動作已經習以為常,內心絲毫沒有一絲波瀾。

她看著眼前這個貌似放蕩不羈的男人,突然發覺前幾日的了解似乎有些偏差,她還是不夠了解。

於是她掙開司徒浩放的手,退後三步說:“太子殿下還是這樣的放蕩不羈啊,想來今晚的宴會太子殿下應該不會放過吧?”

司徒浩放眉頭微微緊蹙了一下,不過瞬間又恢複原狀說:“當然不會放過,說不定你的死對頭會看中我呢,這樣本殿下娶了東月國最受寵的三公主,豈不美哉?”

顧終渺知道他說的是反話,白了他一眼,沒有接話的欲望,轉身要走。

剛走了幾步,才想到來此地的用意,停下來轉身對司徒浩放說:“晚上宴會的東西你盡量別碰,酒也盡量別喝。”

說完便轉身快步走了,司徒浩放盯著離開的背影,愣住了。她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倒是金剛比較機靈說:“擔心你,擔心你!”

司徒浩放抬手摸了摸金剛肥肥的腦袋嘴角微微上揚說:“你這鳥兒,雖是玩物,知道還頗為廣泛。”

他認真的想著顧終渺的話,到底為何會這般小心謹慎,想自己堂堂平野國太子,這區區東月國怎敢陷害?

可是想想她的擔心,覺得自己還是以小心為準,於是他吩咐身邊侍衛,晚上自帶水壺。

司徒浩放一直都清楚東月國皇帝想要把顧封華嫁給自己的心思,畢竟是東月國最受寵的公主,嫁給他那是再好不過了。

他從來都沒有防備過什麼,想著再怎樣東月也不敢對他輕易下手的。

然而此刻的他卻不知道,東月皇帝的心思已經轉變了,他從近幾日種種事上已經察覺司徒浩放的心思完全不在自己愛女身上,他想著就順司徒浩放之意,把不得寵的九公主嫁到平野國。

顧終渺自己雖然沒有寵愛過她,任由她被欺淩,在冷宮一般的竹芳齋裏麵長大,可是自己怎麼說都是她的父皇,而且她又是一個極為蠢笨的,最近雖說開竅了一些,也是不堪入目的。將她嫁到平野也是一個極為好用的探子,一旦出了事情,也可以隨時放棄。

可惜皇後卻不清楚皇帝的算計,認為顧封華是世間最好的女子,唯有司徒浩放才能配得起她的女兒,那九公主算什麼?

正因為皇帝的心思,這才有了長樂宮的招親宴,他決定為顧封華好好選一個駙馬,至於司徒浩放,那個危險的男人就讓顧終渺去做臥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