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我本來是找錦蘭排憂艱難的,可走了一趟,卻變得更加鬱悶了。
我握著手機想給徐毅打個電話,問問他在那裏,可僅有的一點驕傲又不允許我這麼做。
這一夜,徐毅回來的很晚,似乎很疲憊的樣子,鬆了領帶換了衣服就在床的另一側睡下了,也沒有像往常一樣摟摟抱抱親親我,
我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盯著天花板,一直到了大天亮。
徐毅還在睡,我看著他的睡顏突然翻身坐起,然後輕手輕腳的去了外屋,他的公文包就躺在沙發一側,包口並沒有拉嚴實,筆記本的一角露了出來。
鬼使神差般我竟然覺得他的電腦裏會不會有那個狐狸精的信息,於是我看了一眼毫無動靜的臥室,然後拿出了徐毅的電腦,電腦打開,光線刺眼,我不自覺的眯了眼睛,內心前所未有的害怕,幾秒鍾的開機運行時間,對我來說好似長長的一年,我好多次抬頭看向臥室,都覺的那道門像吃人的大嘴。
如果我被發現將是萬劫不複。
“叮鈴!”低低的聲音傳來,我低頭一看電腦,暗罵了一聲“靠!”原來徐毅的電腦居然是上有開機密碼的。
依照徐毅謹慎的性格,這個密碼絕對不是我這個頭腦簡單的人能試的出來的。
加上心裏害怕,我一慌張就將電腦合起來,衝忙塞回了他的公文包裏。
接著我就去廁所洗了一把涼水臉。
心髒的位置跳動的厲害,腦子中渾渾噩噩想的比什麼時候都多。
我又想起了栗大川,想起了沒有離婚,自己患得患失的那些日子,想起了我對栗大川的懷疑好像也是和如今的徐毅一模一樣,難道我注定是一個被拋棄的人,被不同的男人用同樣的招數拋棄嗎?
鏡子中的我眼袋漆黑,臉色蒼白,驀然我又想起錦蘭的話。
她所三十歲的女人已經將要過了成熟期,馬上就要衰敗下來。
不錯,我已風燭殘年,可狐狸精——也就是那個徐毅的對外女友她還光鮮亮麗。
如果這是一道單選題,徐毅好像並沒有什麼理由選我。
掛不得他會問,如果他結婚了,我會不會繼續跟著他。
原來在他的生命裏,我隻不過是多選出來的備用答案。
嗬嗬,沉迷其中的人都不願意看清事實,因為等看清之後就是傷感。
衛生間水汽蒸騰,我卻一眼看見了徐毅昨晚穿回來的衣服,就搭在洗衣機上。
我翻身抓住了他的衣服,湊近了聞,並沒有任何異味,可這並沒有打消我的疑慮。
就在我的手剛剛伸向他的口袋的時候,衛生間的推拉門突然“呼啦”一聲被從外拉開。
徐毅穿著一條內褲,擋在衛生間的門前。
我抬頭不期看見他眼中的寒芒一閃而過。
“你在幹什麼?”他不帶煙火氣的問道。
“我……我準備洗衣服,洗衣服之前不都要翻翻口袋有沒有東西……”
“哼!”徐毅嘴角露出冷笑,打斷了我的胡編亂造。
他的表情是從沒見過的冰冷,放佛將我置身深水寒潭,再下去就是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