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劈頭蓋臉的一番話,罵的兩個人都楞了楞神。
汪洋更是忘記了哭泣,盯著一臉的淚花傻看著我,身後有一雙炙熱的眼睛直視著我,讓我無處躲藏,我知道那是徐毅。
我不知道我這些話對他有那些觸動,可是,這些話卻是我心底最想說的,說個汪洋聽,更是說個徐毅聽。
如果他選擇我,他就要徹底和麵前這個汪小姐斷的一幹二淨,他要是喜歡汪小姐,那麼我就會遠離。
很簡單的選擇題,非我即她,我不知道徐毅明白了多少?
空氣中靜怡了一會兒,對麵的汪洋開始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就像電影明星一樣精致好看,哭的時候梨花帶雨,狠的時候陰柔惻隱,就連現在,冷笑都有三分嫵媚動人,就連我一個女人看的一呆。
她笑完好大一會兒,才對著我說道:“江景,我勸你還是看清楚現實吧,就算不是我,你也不會上位,知道徐毅是什麼樣的人嗎,就算他願意,他的家庭也不會允許你進入他的生活,有些人注定是過客配角,自己不承認都不行。”
“夠了!”腦後生風,徐毅大嗓門直噴到我的脖頸上,我沒來由的一縮脖子,讓開了位置。
直見,徐毅怒目而視麵前的汪洋,表情莫測。
汪洋被吼的一哆嗦,抖著身子看著我說道:“好好好,你們很好,我就不相信,沒有人能管的了你,徐毅你最好想想清楚,怎麼對伯母解釋這一切。
江景,我也勸你別太得意,我是沒有資格管你們的閑事,可有人能管的了你們。”
汪洋放完狠話,一甩頭,向著門外走去,臨出門時,她回過頭來最後看了一眼徐毅。
那樣的眼神裏有不舍,有不甘,有留戀,也有放空一切的狠戾,總之,太多的情感交織在一起,讓它向一個刺一般留在了我的心裏。
她說他的家庭,她說不是她,總會有別人管的了我們,她還說我終究應該是過客。
我不得不承認,有些靈魂深處的自卑還是隨著越來越在乎的接近變得更加清晰起來。
越了解,你就會越知道差距在哪裏?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回頭看著徐毅,他倒是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隻是在汪洋走了之後,衝衝去關上了門,然後,他回過頭,再自然不過的叮囑我道:“以後離這個女人遠一點,狗急了跳牆,還不一定能幹出什麼禍事來。”接著他轉身,將腳上的鞋子脫下,換上了居家的脫鞋,一邊鬆了領帶,一邊開始掏出手機打電話。
“喂,是我!你這幾天派人盯著汪洋,對,就是她,叫你盯著就盯著,有什麼情況及時向我彙報……”
突然一瞬間,我感到特別委屈起來,一種離婚時都不曾有過的辛酸心痛,從心底蔓延看來,看著他寬闊的背影,我竟然一瞬間模糊了眼眶,有淚水蔓過臉頰,我不管不顧,順從自己的內心,上前一把抱住了徐毅的腰。
他脊背一僵,接著是長長的沉默,過後,他放下手機,回身抱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