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已過,我餓的饑腸轆轆,卻裹著被子不敢探出身來。
徐毅就枕著手臂側睡望著我,似笑非笑。
我紅著臉問他:“你怎麼還不去上班,曠工啊?”
“不,休假!”他理所當然的說道。
我戚戚然的看著他,鋼貿公司現在正處在風口浪尖上,高薪聘請他來也不是遊山玩水的,我聽錦蘭說過,徐毅每天繼續從早到晚都在開會,公司的很多重大決策沒有他就做不了。
這個節骨眼兒上他休假,怎麼可能啊!
“拉倒吧,我猜你下去一定的去公司,趕緊起來啊,我餓了。”像是要應征我的話的真實性,肚子咕嚕一聲響了起來。
徐毅的眼光下移,隔著被子摸著我的肚子說道:“我怎麼覺得它最近好能吃啊,也比以前更加圓潤了。”
本來上午就被汪洋刺激身材不好,現在他居然說我圓潤,我抬腳就踹向他,笑罵一聲滾!
他借著躲閃的勁兒轉身下床,隨意的在地上抓過一件襯衫開始往身上套。
聲音裏有笑聲傳來:“起來出去吃。”
“懶得去,叫外賣吧!”
“不行,快起來去吃,吃完了我直接去上班,晚上也別等我,我可能會很晚。”
看,我就說他很忙吧!
不過我最近懶癌犯了,實在是不想從被窩裏爬出來,於是各種找理由:“別去了,叫外賣吧!你看路那麼遠,咱們外麵太陽那麼大,而且你不覺得嗎,咱們小區的梔子花特別的難聞,從樓道走到小區大門口幾乎都要閉氣,每次都要憋死我啊!”
徐毅輕易的拆穿我:“少來,剛搬進來,你還說樓下的花格外香呢,你要不這樣說,也選不中這裏的樓盤。”
我當時好像就是隨口一說,原來他選擇這裏還有這麼一層意思啊,瞬間心裏更加甜了。
徐毅有電話進來,他看了一眼,起身去了衛生間,我蹭著他離開的空當,裹著被子抓了手機過來開始點外賣。
宮保雞丁、辣子白菜、毛血旺,再給矯情的徐毅點一個十八粥坊的太保雞湯飯,訂單剛剛下好,徐毅就打扮一新的出現了。
他皺眉看著我,我得意的揚了揚手機,我發現,經過汪洋這麼一鬧,我們倆之間的氣氛好的不能再好。
吃飯的時候徐毅一直盯著我的菜碗皺眉,最近幾天總是想吃辣的,點的這幾道菜更是一個比一個辣,徐毅嘟嘟囔囔,說怪不得我的腸胃不好,還讓我抽空去做個腸道檢查,我沒理他,剛吃完飯,就接到錦蘭的電話,說她病了,請假沒去上班。
徐毅上班就順路捎了我過去。
等我一進錦蘭的家的大門,頓時被屋子裏的場景嚇了一大跳。
一項奉行獨立單身貴氣高雅的錦蘭家竟然啤酒瓶滿地,狼藉一片猶如戰場。
錦蘭就躺在地上看上去奄奄一息。
我嚇了一跳,趕忙衝上去,卻見這家夥哪裏是生病了,顯眼見的是喝多了啊!
我伺候錦蘭睡了一下午,忍著腰酸背痛幫她收拾了家,沒想到,這丫的一清醒,竟然還是叫我去酒吧喝酒。
我拗不過她,也看出她心情不佳,隻得陪著她,這一去,竟讓我看見了一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