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教是一個非常龐大的組織,從血色薔薇令就可以看出,一個組織,可以左右天下的局勢,可見他們的厲害,隻不過顧兮並不十分了解天山教,與其說如今天山教是她的,還不如說,天山教的教徒們,就和中了迷魂術一般的,跟隨了她,不求回報,不求別的,隻是這麼跟隨她。
天山教的勢力之大,她沒有辦法想象,但是顧兮覺得,天山教的教徒,根本就不是她可以想象的,所以,天山教了解天下的局勢,了解許多外頭並不知道的事情,隻要他們想要查什麼人,就很少有查不到的。
當然,肯定有人,他們是沒有辦法查到的。明月既然說她對這個人有一點印象,那麼就證明,可能有與這個人相似的人,出現在天山教的卷宗之上,在她出現之前,明月在天山教百無聊賴,就看天山教的卷宗,隻不過。她看的最多的,卻是各國各地傳回來的消息,顧兮想的是。這個女人,心中對某個人念念不忘,那個人喜歡雲遊世界,所以。她便盯著卷宗看,想要找到那個人的蹤跡。
隻不過自從顧兮接管了天山教,明月大多數時間都跟在她的身邊,甚少再回天山教去翻看那些卷宗,偶爾會去純陽山雲空的禪房喝酒,一喝酒,就醉的一塌糊塗,每次,顧兮都要想辦法去將這個喝醉的女人給弄回來。
天底下的女子,深情的何其多,而剛好,明月也正好就是其中那一個,隻是,她心中的愛,已經到了一種無法言說的地步。顧兮想了一下,收回自己的注意力,既然明月說對這個人有一點印象,想來這個人也不是什麼無名之輩,她便是等一等,等他將他自己的容顏露出來,一切大概都已經真相大白了。
顧兮與明月都不再開口,那灰衣男子也不再如方才那樣大聲的讓她們將他放出去了,反而放開了自己的聲音,是一個幹淨的男子聲音,他說:“聖女,你總不能夠,讓本公子,就這麼待在暗室裏吧,你若是想要本公子告訴你事情,也應該拿出一點誠意來吧。”
顧兮的視線落在那個自稱本公子,臉色浮腫,眼神傲然的男子,顧兮突然想起了那個望春樓的憐月,也是這麼傲然的眼神,不過顧兮很快就搖了搖頭,憐月那個人,性子孤傲,誰的話也不聽,可讓他扮醜,他可不一定願意。
“你沒有條件可以與本聖女說,你願意說便說,不願意說,本聖女便將你留在這裏,一切你應當有你自己的思量。”顧兮方才不生氣,也不介意這個男人的插科打諢,可是若是認不清自己的地位,那就讓他覺著心裏厭煩了,顧兮許多時候,也並不是一個十分有耐性的人,她願意陪這個灰衣男子鬧一回,對他也多有容忍,可不代表她可是不會生氣的。
對於顧兮突然冷下來的臉色,灰衣男子僵硬了一下,如今這個模樣的顧兮,他卻是頭一次見到的,顧兮之前一直麵帶笑容,總是溫柔的,而對於這個灰衣男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插科打諢,她也微笑以對,可是這樣突然露出冷漠來,倒是讓灰衣男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