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彥安跟團隊溝通完細節後,結束了視頻會議。
他走到射擊場時,正看見那丫頭興高采烈的直歡呼,一見他過來,像個考試拿到一百分的孩子似的跑了過來,指著標靶。
“大叔,你快看,我射中紅心了。”
她如星辰般耀眼的眸子閃著清澈幹淨的光,因為驕傲,小嘴聚成一小點,微翹著,飽滿而鮮紅,像還掛在樹牙上的熟櫻桃,芳香甜膩。
他忍不住傾身過去,將那櫻桃小嘴一口咬住,然後光明正大的在她耳邊廝語,“幹得不錯,剛才那吻是獎勵你的。”
慕雨眨了下眼睛,無法置信她又被他占了便宜,還美其名曰占她便宜是對她的獎勵?
獎勵個屁!套路可真深,她一不小心分分鍾就入了套。
驕傲喜悅的笑沉下去,她瞪著他,雪白的兩頰卻起了兩朵紅暈,“你是不是還想說,因為這個吻是獎勵的,所以不能從十次裏麵扣?”
“對,你看,我們之間漸漸變得有默契了。”
默契個屁!吃完東西不認帳,禽獸不如。
慕雨恨不得直接對著他那張笑得理直氣壯的臉來一槍。
“槍你收好,我給你幾盒軟彈,雖然打不死人,但打到人脆弱的部位,還是會致殘的,小心使用。”看著她氣得兩腮都鼓了起來,他的笑意在眸底化開,融入了幽深的冷戾中,他忍不住伸手彈了下她的腦門,提了幾句能讓她轉怒為喜的話。
果然,她的心情很跳躍,一回到令她高興的話題,剛才的怒意全數不見。
“大叔,這手槍看起來很舊了,是不是有什麼故事?”
“故事,肯定是有,但現在還沒到告訴你的時候,你隻需要記得,隻有你,才配用這把槍。”顧彥安見轉移話題成功,得逞的淺笑了一下,“到午飯時間了,我帶你上去。”
“大叔,以後,你還能帶我來這裏練習射擊嗎?”慕雨像小尾巴似的跟上顧彥安腳步,帶著期翼的大眼睛,直勾勾盯著他的嘴。
“好!”
聽到這個肯定的字,慕雨隻覺得她心情好到可以原諒他對她占的所有便宜。
上到一層,傭人正在往餐桌上擺放碗筷。
“顧先生,湯還需要再熬一會,二十分鍾後可以用午餐。”傭人開口。
顧彥安點了下頭,伸出手,將她的手牢牢牽住,“我帶你上去看看。”
慕雨尷尬的想要甩開他的手,卻怎麼甩都甩不掉,最後,隻能皺著臉,小聲抗議,“大叔,可不可以把手放開?我自己能走。”
“不可以!”
“那我不上去看了,就坐在這裏等開飯。”她站住不動。
“隨你,如果你對槍原主人的房間不感興趣,那你就坐在這裏等開飯好了。”
慕雨眼睛一亮,槍的原主人?
這把手槍,真的很合她心意,對於擁有這把槍的原主人,她也抱著一種很好奇的興趣。
“那走吧……走吧!”
親都被親了無數次了,還欠他十次不能抗拒的吻,牽個手又怎麼樣,就當在牽親叔的手。
兩人上到二層,在走廊最靠裏麵的一個房間門前站住。
顧彥安伸出五指,摁在指紋鎖上,門滴的一聲打開。
推開門,慕雨立刻被裏麵的灰塵嗆得咳了好幾聲。
“老頭昏迷不醒後,沒人打理這個房間,平時都是老頭親自在打理,不許傭人插手,就連我,也隻是能進這個房間,而不能碰裏麵的東西。”顧彥安開口解釋。
“那你帶我進來看,沒關係嗎?”慕雨捂著嘴鼻,甕聲甕氣的開口。
“沒關係,老頭能不能醒來還不一定,你自己在這裏看看,我去陽台抽根煙。”這個世界上,最有資格踏入這個房間的人,隻有她!
顧彥安走後,慕雨適應了房間裏的氣息,鬆開手,慢慢看著裏麵的一切。
書架上擺了很多千奇百怪的東西,大多都是五顏六色的瓶瓶罐罐,瓶子表層已經被灰塵沾滿,她隻好不動手,隻用眼睛去看。罐子旁邊還有個由琉璃打造而成的透明盒子,她可以清楚看見裏麵碼放著幾張透明色人皮模樣的東西。
一般人看見這種惡心的東西肯定會縮回脖子,但她心裏卻騰起一種異常的興奮感,仿佛,那幾張人皮似的東西對她來說不是惡心的玩意,而是一件完完全全能夠吸引住她的寶物。
如果不是大叔有言在先,不能摸,她肯定要打開盒子,好好研究一下裏麵的東西。
戀戀不舍的將目光從盒子上移開,看見一邊擺著的一個帶鎖的箱子,裏麵裝著的東西肯定要比外麵的東西更神秘重要,所以才會在箱子外加了把鎖。
歎了口氣,那種想看而不能看的感覺,真的很抓肚撓心。
箱子旁是幾個相框,裱得很精致,裏麵的相片已經有些發黃,但她還是能夠一眼就看出,相片裏的女人有種很令她向往的英氣豪爽,並且,莫名的還夾帶著抹熟悉感,隻是,相片裏的女人她似乎在哪見過,站在原地努力想了良久,回憶的鎖才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