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服務生被嚇得臉色蒼白,連連點頭。
“快告訴老子,你今天有沒有做什麼壞事?”劫匪興奮的拿槍指著男服務生,命令道。
“先……先生,我今天一直都…….都在服務賓客,沒……沒……沒做壞事。”男服務生被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說話結結巴巴,還帶著哭腔顫音。
“好人?”劫匪忽然沒了興致,罵罵咧咧道,“老子最恨好人。”
說完,食指扣動,‘嘭’的一聲,子彈射中男服務生胸口位置,血花一濺三尺高,像雨點似的灑落在舞池上。
“啊……”台下眾人無一不驚叫出聲,捂耳朵的捂耳朵,捂眼睛的捂眼睛。
離血腥現場最近的宋芷怡更是嚇得花容失色,全身上下抖個不停,什麼端莊、優雅、高貴統統被狼狽所取代。
台下的韓宮城挑了下眉,森冷的眸子裏沒有一絲危機感,隔著無數個人頭,他犀利的盯住站在外圍的顧彥安,然後,挑起一邊唇,冷笑了下。
為了個女人,做出這麼大陣仗,也真夠無聊的!
韓連城看穿了?
顧彥安接收到韓連城盯過來的眼神,同樣挑了下唇,回了抹邪性的笑。
“大叔,這……”
“認真看戲!”
“喔!”
舞池上的劫匪又將槍指向宋芷怡,“男的沒勁透了,所以就讓老子給崩了,來來來,輪到你了,告訴老子,你今天做了什麼壞事。”
宋芷怡哆嗦著望了眼台下的賓客,又將目光移向剛才被一槍打死的男服務生,入目是一片紅,刺眼的紅,這些紅,就像當年肖臣把她綁入樹林子時入夜的那種黑,一樣的讓她神經崩潰。
“老子的耐心都快要被你磨光了,快說,老子可別興趣再催你第三遍。”劫匪動怒,用槍故意頂了頂宋芷怡的太陽穴。
宋芷怡艱難咽了口口水,“我……我……我指使小檸推夏慕雨入泳池。”
“喔?然後呢?”
“我……我安排人在真的門牌號上貼了假的,誤倒她進了肖臣的房間。然後……然後假意招呼了幾位朋友一起下樓,捉奸,給她貼上勾引肖臣的標簽。我……我是壞人,我想方設法的想要踩夏慕雨。”
台下的賓客,都聽到了宋芷怡的剖白。
一個個忘了自身處境,齊刷刷盯著台上的宋芷怡看,驚訝、不屑、輕視、嘲諷……各式各樣.
排在男人最想娶的名媛排行榜榜首的宋芷怡,表麵看著端莊優雅,內心卻是如此的邪惡不堪。
剛才在樓下辱罵慕雨的那幾個名媛,更是腸子都悔青了。
宋芷怡臉上火辣辣的,很不自在,羞憤與驚懼在她心底交織,絞著她的心髒。
“我……可不可以放了我?我是壞人,我……”
她求饒。
但,
“surprise”
無論是台上的劫匪,還是台下的劫匪,大喊一聲surprise後,將手裏拿著的衝鋒槍朝著人群掃射……
‘嘭’‘嘭’‘嘭’
隨著槍響,五顏六色的彩帶瞬間飄得整個會場都是。
所有人在槍響那一刻,都以為要去見上帝了,但從槍口裏射出來的不是子彈,而是,彩帶。
懵了,然後傻了。
這大起大落、峰回路轉的,簡直比坐過山車還要刺激。
宋芷怡呆呆的看著彩帶飄灑到自己身上,因為驚嚇,她的眼眶裏都是淚水。
她這是被人耍了?那她剛才供述出來的事?
她不敢想,臉色從蒼白變成潮紅,憤然、難堪、痛苦、仇恨,各種滋味都有。
劫匪們統一扯掉頭套,訓練有素的站成兩排,像是在迎接著什麼重要的人。
台上的劫匪一露出真容,台下的韓希美立即像隻蜜蜂似的蟄了過去,“郝帥,真的是你?我好久沒見到你了,想死你了。”
她蹦到他身上,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小臉湊過去就要往郝帥的臉上親。
郝帥紅了臉,又羞又惱,“韓小姐,請自重。”
“是你先不自重招惹我的,現在,憑什麼要求我自重?”韓希美親不到郝帥,但手勾在他脖子上,就是不樂意鬆開。
她好不容易歹住他一回,要是鬆開了,再見他,又得到何年何月?
“韓小姐,你摟著我脖子,我怎麼行動?”
“那我抱你胳膊總可以了吧?”郝帥說得也對,她退而求其次,緊緊抱住了他的胳膊。
郝帥比女人還精致好看的白嫩臉上,染上了層紅暈。
靠,他堂堂大老爺們,雖然長得娘了點,但怎麼……怎麼又被個女人霸王硬上弓了呢?
“小丫頭,走吧,帶你虐渣渣去,先提醒你一句,不要關鍵時刻愛心泛濫,渣渣就算是個女人,也還是渣渣。是渣渣就該虐,千萬別留手。”顧彥安牽住她的小手,軟綿綿的,很有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