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半個月過去,夏正剛雖然在按照專家團隊的治療方案治療,但依然不見起色。
慕雨在醫院做完檢查,子宮恢複良好,身體已無大礙。
當晚,顧彥安就把她給啃了,啃得她連求饒的力氣也沒有,最後,還是他念在她身體剛好的份上,放了她一馬。
一連幾天,慕雨白天上學,晚上被啃,好不容易盼到他的課,她光明正大的上課打瞌睡補覺。
整個京都大學都知道,顧老師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在他家小媳婦打瞌睡的時候將講課聲音放到最柔,誰要是敢大聲放個屁,二話不說馬上轟出教室。
到了肖家肖奶奶八十大壽的日子。
慕雨本想晚點去,賀個壽就閃人,免得跟林雨晴碰上,莫名的又要被人設計。
誰知道,大叔表現得比她積極,她還在賴床的時候,就把她撈下床扔到浴缸裏醒覺。
慕雨亮出小爪子哀嚎,“大叔,好不容易周末,你昨天生猛得不像話,我們是淩晨才睡的,淩晨,距離現在才五個小時,不讓我早睡,還讓我早起,用不了多久,你就要‘喪偶’了。”
“放心,沒有我的允許,老天不收你。”顧彥安湊了過去,在她額上親了一下,“我隔三差五給你燉的雞湯,還不夠補?”
“……”
“這事也不能怪我,顧老頭讓吳媽每天送各種大補的藥食過來,身體裏的火氣,每天都旺。”
慕雨無語,強撐著很想眯上的眼皮,“大叔,我們有必要去那麼早嘛?我雖然不討厭肖奶奶,但我討厭肖奶奶除外的別的肖家人。”
“小丫頭,正因為你討厭,所以我才要去。”他替她洗著,每擦一次,就要占一次便宜。
慕雨被他占便宜占得渾身不自在,那種惱人的感覺蹭蹭的往上漲,“大叔,你能不能好好的隻是幫我洗澡?”
“不能,我的手不聽使喚。”
“那我自己洗。”
“不行,我用的,我自己刷幹淨。”
“……”慕雨直翻白眼,“大叔,雖然是你用的,但還是我的。”
“你的不就是我的?”
“不跟你扯了。”慕雨敗下陣,重新拾起剛才的話題,“這次去肖家,難道,你是想在肖家鬧一場?大叔,我覺得真的不用,以前肖家人對我做的事,我都快忘幹淨了,今天是肖奶奶的大壽,她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
“你怎麼知道我是去折騰的?我說了,我是陪你去賀壽的。”
“大叔,不許騙我,你答應過我的,有什麼事都要告訴我。”
“真想知道?”顧彥安頓了一下。
“你的事,我都想知道。”慕雨直點頭,末了,還不甘的加了一句,“畢竟,我的事你都知道了,如果你的事我知道得不夠清楚,那我就太虧了。”
“先洗澡,在去肖家的路上,我告訴你。”顧彥安綻滿暖意的唇角往下抿,那種極其壓抑沉重的氣勢瞬息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小丫頭,知道後,你會難受的。”
“那我就更得知道了,我不能讓你一個人憋著自己難受。”慕雨伸手勾住顧彥安的脖子,主動湊了過去,“不管是難受還是高興,我都要跟你一起。”
剛才那一瞬的氣息轉變雖然快,但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大叔每一次出現這種表情,都代表著他心裏有心事,並且,那種心事很沉重。
“嗯。”
兩人洗完晨澡,顧彥安換上身正裝,霸道而內斂,邪肆而儒雅。
慕雨也換了身禮服,淡黃色的複古連衣裙,俏皮可愛的同時,也不失氣質,外麵披了件小外套,入秋了,京都的天氣說變就變,說冷就冷。
兩人上了車,開始朝肖家駛去。
“其實,除了你以外,我還有一件最想做的事。”顧彥安開口。
“嗯,是什麼?”慕雨定定望著他的側臉,小心注意著他的表情變化。
“我不姓顧,我姓肖。”
“什麼?”慕雨徹底怔住,腦子裏瞬間想起在肖奶奶房間裏見過的少年版大叔遺相,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我見過一張很你長得很像的人的遺相,那……”
“那是我。”顧彥安淡淡開口,眸子深處幽暗得像無邊的海,這麼多年,知道他那段過去的人不超過五個。
“怎麼可能?”慕雨不敢相信,“既然有遺相,那,你怎麼還會……”
“有人救了我,幫我製造了一個我已經死去的事故現場,那人又把我送到了顧家,她跟顧家有舊,顧老頭看在那人的麵子上,才讓我姓顧,頂了早已經死在國外的顧家義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