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怎麼樣，我女兒怎麼樣？”
“我太太沒事吧？”
席禦哲一把揪住還扶著門板的小護士，臉上的表情非常焦急。
“席先生，請您放……放開我。”小護士被他嚇了一跳，聲音都開始發抖，“我……我要不……不能呼吸了。”
“鬆手，禦哲，你趕緊鬆手，護士，你快說，我妹妹怎麼樣了？”
葉子修和陳邵桓兩個人，扒拉著席禦哲往後拉，同樣焦急地詢問。
“是啊，是啊，趕緊跟我們說說。”
“席先生，您太太平安順產一名女嬰，體重四千克，非常健康，母女平安！恭喜您！”
“你說真的？”
席禦哲掙開葉子修和陳邵桓，又想揪住小護士，被葉子修攔住。
“真……真……真真的。”
再冷靜強大的男人，麵對自己心愛的女人生孩子這件事，也無法保持絕對的冷靜。
而席禦哲，因為對於陳曦蕪的在乎，更加得失控。
“您太太現在需要休息，稍後觀察一下孩子和產婦，如果沒有問題，就可以送回病房了。”
小護士終於順了口氣，話說得又快又急，然後在席禦哲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迅速退了回去。
席禦哲手臂長，一把又將人扯回來：“我要進去陪她。”
再次見到陳曦蕪，她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隻是笑容卻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候更滿足。
她的頭發還有些黏膩，估計是剛才生孩子的時候，出的虛汗。
席禦哲緊走幾步，坐在她身邊，緊握著她的手，星眸裏慢慢浮起一層水霧。
“以後，我們再也不要孩子了。”
那個過程太痛苦了，他雖然沒有觀看全程，卻也受不了看著她那麼痛！
陳曦蕪心中劃過一股暖流，剛想開口，就聽到他又說。
“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還好嗎？要不要讓宮越過來看看？”
“傻瓜，我是生孩子，又不是做別的，你不要那麼緊張好不好？”
偏頭，看向身邊的嬰兒床裏，那個被包裹著的孩子，陳曦蕪笑得溫柔，充滿了母性的光輝。
“哪有你這樣的爸爸，女兒出生了，你看都不看一眼？”
席禦哲這才想起來，看一看自己剛出生的女兒。
小小的一團，頭發烏黑濃密，隻是剛生出來的孩子，肯定不會那麼好看，皮膚有點皺皺巴巴的。
此刻她正閉著眼睛，抿著小嘴，顯得很安靜。
“這……這是我們的女兒，怎麼這麼得……”
醜那個字，席禦哲沒敢說出來，因為陳曦蕪正緊盯著他的唇：“怎麼了？”
“沒怎麼，她怎麼不睜開眼睛呢？”
席禦哲試探著伸出手，用手指頭小心地戳著女兒胖乎乎的小手，疑惑道。
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心都跟著無限柔軟起來。
“太累了，所以睡著了吧。”陳曦蕪打了個哈欠，“我也好累，好想睡。”
護士還在幫她推拿小腹，說是要觀察半個小時，如果沒有其他問題，就可以出產房了。
“累了就睡會兒，我在這裏守著你們娘倆，放心睡吧。”
席禦哲愛憐地把陳曦蕪眼睫毛上那一小綹頭發撥開，掖在耳後。
陳曦蕪攥著他的手，安心地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