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我以為他要對我做什麼,猛的張開眼,扭頭朝他看去。
他閉著眼睛,表情安詳平靜,看上去人畜無害。
咦?怎麼回事,他不是想湊過來對我做什麼?是睡著了翻身?
我把手伸到他鼻子下,果然,鼻息均勻綿長。
這廝竟然這麼快就睡熟了!
我氣得瞪眼。越想越憋屈,這個臭男人,撩撥完我之後,還睡得這麼安穩。
可能白天發生的事太多,心太累,慢慢的我放下了戒備睡著了。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好久沒有這樣安穩的睡過了。
我還以為在自己在新家裏。
脖子一動,就發現不對勁,我居然躺在一個臂彎裏。
我這才記起,昨晚我腦子抽了,爬上了蔣慎淵的床,還跟他同眠共枕了。
那麼可想而知,枕在我頸下的那個手臂,肯定是他的。
我想起來,用手輕輕推開他的手,希望不打擾到他。
結果他的手更用力的箍著我脖子,明顯不讓我起來。
這麼一折騰,我瞬間更為清醒,早上那種迷蒙的感覺都沒了。
身體上的感官越發明顯,馬的,還有沒有人性,那麼沉的一個人,睡覺腿還架在我腿上。
我昨晚穿了他的襯衫,兩個腿光溜溜的,一想到那樣親密接觸的睡了一晚,心情就好不了。
我正想發怒時,蔣慎淵好聽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別鬧,再睡會兒。”
他倒好,軟香在懷,睡得安穩。
雖然昨晚我也睡了個高質量的睡眠,但我是不會承認的。
我昨天一天沒去公司,後來被綁了一天。
蔣慎淵解救我後,我第一時間打電話問了公司狀況。
好在之前我未雨綢繆,這兩個月來在公司裏培養了幾個骨幹,就算我一段時間不去也問題不大。
“我公司還有事。”
“我好久沒有這樣睡了,再陪我一會兒。”早晨他的聲音充滿了慵懶的誘惑。
“你想睡就睡,老娘可不想再陪你,我又不是陪睡的。”
“這話你說對,以後你不僅要伺候我,還要陪我睡覺。”
“你這是哪門子的歪理?”
“我這段時間的睡眠不太好,醫生總是找不到調養的方法。
第一次跟你睡在一起的時候,我還以為是意外,經過昨晚我才知道你在我的身邊就是一味良藥。
聞著你的馨香,抱著你這個趁手的人形抱枕,可以讓我更好的休息。”
我突然有點沮喪,我長得這麼貌美如花的,雖說婚姻有四年,但我身體還是水靈靈的,怎麼到他麵前就成了個陪睡的抱枕。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別的想法?”我故意激他。
“要有想法,你昨晚能安然無恙?”
“那你第一次遇到我還對我做了那種事。”
“這人都有好奇的,我不是沒那個過嗎!我可不是隨便的人。”
拿他沒辦法,我心裏那個氣啊!“你隨便起來就根本不是人。”
“你可真是我的知音。”他說話總能把貶他說成誇他。
“我上次去你公司跟你們談合作案,連大門也沒進,要不你帶我去見識見識。”
不是說枕邊風是最的利的武器,說不定陪睡了這一晚能讓我接到個大單。
他突然打了哈欠,像是一下驚醒了一樣,說話也一下跟我疏遠了許多,“早上我有會,下午你自己過來好了,我會跟前台打招呼的。”
我突然挺好奇他在辦公室是什麼樣子的。
但我現在最關心的是他的手,那可是關係到我要陪多少天的問題,“要不,今天你去醫院手再包紮下?”
“我自己的事,我自有分寸,你做好自己份內的事就好。”
他突然一下變得冷漠了許多,跟我之前認識的他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