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昨兒還好好的,今兒怎麼回事呢?”皇後見溫儀如此哭鬧也按捺不住了,“要不是去請個太醫來看看,是不是近日天熱了,身子不暢快?”
“是啊,該不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端妃在一旁提醒道。
“今兒的情景倒是讓臣妾想起當日溫儀公主吐奶的摸樣,幸虧現在年歲大了些。”惠嬪在一旁也說道,溫儀哭得更加的厲害,嘴裏叨叨地喊著:“額娘,額娘!”
“額娘在這兒,溫儀別怕,額娘在這兒?”襄嬪疼愛地將溫儀抱在懷中四處地轉悠著,然後故作傷感的說道:“都怪臣妾不好,臣妾害怕她稍後見到順貴人會害怕,故此特意地哄了幾句,沒想到一提起順貴人她就哭成這樣了?”
“原來如此,皇上的本意不讓她過來的,你偏生要替她討這個恩典,如今可該如何是好?”皇後有些為難的說道。
“臣妾隻是想著好歹相交一場,何況,當初臣妾畏懼華貴妃的權勢不敢得罪,如今,也一樣,為人母者,豈能讓孩子受到一點點的傷害,故此想著跟順貴人親近些,也好保溫儀的平安啊?誰知道……”
襄嬪說著說著便也流淚起來,隻見胤禛眉頭微蹙,看了看溫儀撥了撥溫儀額頭上的碎發,隨後朝皇後說道:“那就不必讓她來了,她身子也不便。”
我聽後忙著進去,門口伺候的人也急急忙忙地通告道:“順貴人到!”
我抬腳跨過門檻,這還是初次來她的宮中,當初如果不是有我在,她怎麼能生下溫儀公主呢?沒想到如今是她在上我在下,這種感覺實在不妙。
“皇上恕罪,嬪妾昨夜兒害喜吐得厲害,故此來晚了。”抬頭看去一屋子的女人,形形□□的笑臉,讓我不得不卻步而止。
“朕說著你的身子不便,不必過來呢?”見了我,胤禛立刻該了口吻,想必是不忍博我的麵子。
溫儀不知為何就在此時停止了哭聲,眼睛不知道停落在我身體的某個部位,在襄嬪的懷中吱吱嗚嗚的,朝我張開了雙手,好像是要我抱的摸樣。
“溫儀……”我輕輕地喚了一聲,朝她走近了兩步,溫儀立刻又放聲哭了起來,襄嬪忙著讓她回頭好像故意的讓她的目光避開著我,卻聽溫儀哭聲中夾著斷斷續續的話:“額娘,額娘,我要額娘……”
“額娘在這兒,額娘在這兒呢?”襄嬪忙著哄著,卻隻見溫儀不停地在她懷中掙紮,然後朝我伸開雙手,頓時全場的人都驚訝起來,為何溫儀會朝我張開雙手呢?
我抬頭看了看胤禛,他的臉上也寫滿了疑惑,襄嬪更是驚訝不已,我慢慢地朝溫儀伸去雙臂,剛剛接觸到溫儀的小手,她就如同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似的,緊緊抓住不放手,哭聲也立刻的停止了,嘴裏喊著:“額娘,額娘……”
我順勢而下,從襄嬪的手中接過溫儀,她立刻破淚而笑,在我的懷中嘟噥著嘴,抓住我帶著白珍珠項鏈愛不釋手。
“溫儀,溫儀,你還認得我?自從我降位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麵了,你長高了,也長胖了,我快抱不動你了。”曹默琴如此一個狡猾之人沒想到能生出如此粉雕玉琢的女兒,真是看了不喜歡都不行了。
“知道麼?自從你額娘以為是我喂你吃木薯粉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如此抱過你了,你還記得我對不對?記得我身上的味道,記得我曾經整夜整夜地抱著你在翊坤宮的宮殿裏來來回回的蕩悠,怪我不好,怪我沒有照顧好你。”
“我知道,沒有人會相信的,周寧海都招了,所有的人都以為是我要借著你生病的事兒陷害菀妃,你現在會說話了,你告訴你的皇阿瑪跟額娘,告訴她們所有的人不是我,好不好?你能不能還我一個清白?”說著說著我也流下了淚水。
溫儀體貼拿著她的小手替我擦拭著淚水,有些咬詞不清地說道:“額娘,不哭,額娘,不哭。”讓全場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皇上,臣妾知道,臣妾曾經做過許多的錯事兒,但是木薯粉的事兒絕對不是臣妾所為,當初讓人頂罪也是迫不得已的,臣妾隻怕害怕查到最後會讓皇上您傷心,故此才放棄徹查的,沒想到周寧海那個狗奴才竟然推到臣妾的身上?當日臣妾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今兒同樣沒有證據證明,臣妾不求襄嬪能夠原諒臣妾,隻求不要如此防患著臣妾,讓臣妾可以偶爾來看看這個孩子就好,她算是臣妾的孩子啊?當臣妾失去孩子之時,襄嬪剛好生產,臣妾一直都當是我的孩子借著襄嬪的肚子出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