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嬪不必動怒,人在做,天在看,皇上自有定論,務須我等多言,我們這兒是天隨人願,她卻是事與願違,隻怕如今心中也是十五個木桶打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吧!”端妃安撫著惠嬪說道。
“就是,為這種人動怒,豈不是失了身份?當日害得姐姐滑胎還知道脫簪謝罪,如今還不如從前呢?”安嬪也上前說一步,皇後見她們如此與我爭鋒相對,不免臉上多了一絲笑容。
“這種人?哪種人?安嬪不將話兒說明白,請恕嬪妾無法對號入座,我年世蘭,有錯便認,認了便改,今兒實在不知所犯何事,讓眾人如此大動肝火?”
“你?”區區幾句話,又讓安嬪啞口無言了,隻能朝我幹瞪眼。
“何等人?不就是那種囂張跋扈,張揚猖狂,心腸歹毒,蛇蠍不如的人嘍?自己不能生,也攔著別人生,改日,我生產之時,你也要霸著皇上不放麼?都被降至貴人了,還敢如此囂張,不怕死於非命麼?”肚子已經隆起的祺貴人仗著自己有孕也顧不得禮數,忙著接口道,永壽宮她也算是半個主子,開口說話也未曾不可,隻可惜太過愚蠢,罵我囂張,她此時此刻又能好到哪裏去呢?
“祺貴人言之有理,區區一個貴人,如此囂張,難道不怕死於非命麼?隻不過祺貴人為何隻會說別人,而不會說自己呢?不過即便我真是囂張跋扈,張揚猖狂,心腸歹毒,蛇蠍不如,比起那些口蜜腹劍,表裏不一,想一套做一套的人來說,也是有著可敬之處吧。”朝皇後看去她臉色已經有些微恙了,我即便是隻老虎,在咬人之前,也會大吼一聲給人提個醒兒,有些人就跟不露牙齒的狗似的,冷不防的就給你一口,防不勝防啊?
“順貴人,越發的口齒伶俐了,攔著眾人麵見皇上稟告菀妃情景的是你不是?若不是菀妃命大福大,撐了過來,隻怕臨死也見不得皇上一麵?你安的是什麼心?”敬妃一向不言語不知為何今兒也為菀妃出頭指責我來?
“無論你與菀妃有何過節?稚子何辜?你已經害得她失去了一個孩子,還想著害第二回不成?你自己的孩子保不住,你也要別人與你一樣痛失孩兒,飽受喪子之痛麼?”說著甚至還有些落淚的傾向,感覺是菀妃的肚子裏的孩子是她的一樣。
“敬妃娘娘,東西可以亂吃,吃壞了不過是肚子疼一陣子,話可不能胡說,要鬧出人命的,事實真相如何,皇上心中明鏡兒似的,何須爾等多言?我有罪無罪,且看皇上定奪?不要隨意給我扣帽子。”
“好啦,順貴人所言也並非無理,爾等心中有怨隻管在皇上跟前進言就是了,隻怪本宮昨夜舊疾發作,不然也斷不會讓人鑽了這個空子?皇上英明也絕不會讓某些人逃過的?”皇後見我們爭論不休,忙著叱喝道,我想著,她借著頭風說事兒,不就是不想管嗎?何必又在這裏裝什麼正人君子?
“皇後娘娘,皇上請皇後與眾妃嬪進去呢?”蘇培盛出來說道,我便隨著眾人一同入內,隻見襄嬪有意識地加快腳步生怕與我同行?前段時日還待我彬彬有禮,此時又忙著擺明姿態,她以為與我好幾日,我就能原諒她?即便死上百回千回,我也不解恨。
菀妃半躺在床榻之上,胤禛坐在一旁,兩人一人抱著一個孩子,正在端詳著孩子的麵容,浣碧跪在一旁好像剛剛稟告了什麼,瑾汐、流朱站立一旁伺候。
“天啦,朕都不知道如何表達喜悅之情了,這是朕的兒子,朕的女兒,菀妃,朕感謝你,為朕了生一對如此可愛可人的兒女。”
“皇上,臣妾也感謝蒼天,賞賜了一對如此美麗活潑的精靈啊?”看菀妃的摸樣好似沒什麼大礙,不由覺得命真大。
“今兒乃九月初九重陽節,公主封號便就取為‘茱萸’如何?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胤禛有些傷感的說道,不等菀妃回答,又朝蘇培盛道:“蘇培盛,昨兒怡親王有些咳嗽,怕是換季感染了風寒,昨兒又下了暴雨,他的腿疾隻怕也要發作了,傳朕的旨意,免除怡親王在宮中的跪拜之禮,派太醫過去診治,藥膳房的藥物先供給怡親王府用。”
“果親王那日見朕那副白鬆群鶴圖,喜歡得很,派人給他送去,另,傳旨給各王府,今夜在慈寧宮設宴,朕要與眾兄弟共同陪皇額娘用膳。哈哈,咦,可有人去慈寧宮報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