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爾佳?”菀妃不由一驚,我也宛如晴天霹靂,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真妃的妹妹,那日見過一麵卻並未留下深刻影響隻覺得她知書達理比她姐姐強多了,今日看來無論是言行舉止還是容貌才學都在真妃之上,她是皇後的表親侄女兒,那皇後還在這兒裝什麼裝啊?
“皇後娘娘,皇上命奴才來稟告皇後娘娘,昨兒瓜爾佳氏在儲秀宮侍寢,封為秀貴人,居住儲秀宮偏殿。”蘇培盛有些惶惶不安地稟告道,皇後一擺手命他告退,他便唯唯諾諾的推出景仁宮了。
“文繡?這是?”皇後疑惑問道。
“姑姑,文繡昨兒在儲秀宮為姐姐收拾遺物,卻不料皇上突然來了……”文繡有些羞澀臉上起了一層緋紅,拿著絲巾遮掩地回稟道,好不容易除去個真妃,又來個秀貴人,她們瓜爾佳氏的女兒可爭多啊?
“起來吧!如今,你竟然成為了皇上的女人,便不要再喚本宮為姑姑了,快快給眾位嬪妃行禮吧!”我與菀妃相視一眼,這事還用人說麼?皇後巧妙的借肚生子,眼下莫非又想著借著美人來邀寵麼?
菀妃道:“文繡妹妹真是來得神不知鬼不覺啊?比起真妃妹妹更令人大吃一驚。”
敬妃道:“瓜爾佳氏是皇後娘娘的親戚,她們家的女子要入宮自然不必通過選秀的。”當初就因為瓜爾佳氏在彈劾哥哥時立下汗馬功勞才賞賜了送女入宮的恩典,一進宮就是貴人,那是一般人能夠可以的?
文繡道:“文繡也想著通過選秀名正言順的入宮侍奉皇上,隻可惜吾皇愛民如子,整日裏忙著朝廷大事,取消了三年一選的選秀,如今千裏姻緣一線牽,文繡有幸能夠得皇上垂青乃三生修來的福分,可見是上天眷顧文繡,不忍文繡明珠沉海,星辰隕落,故此才有昨夜的天賜機緣。驚嚇到了菀妃娘娘,敬請見諒。”
文繡年紀雖小說起話卻不含糊,幾句話便將菀妃說得無言以對,令菀妃真真的大吃一驚,正要說些什麼卻被皇後阻止道:“秀貴人,不得無禮!昨兒侍寢辛苦了,早些回去歇息吧!”又朝齊妃道:“秀貴人雖然居住在偏殿但是如今真妃與世長辭,儲秀宮無主,你要好好生的安排,不可怠慢了。”
齊妃細細打量文繡後道:“是,皇後娘娘,嬪妾會好生打理的。”皇後便朝眾人道:“你們也都散了吧!”
突然多了一位秀貴人,讓這個燥熱不安的天就更加的火熱了,眾人都快要沸騰了,眾人出了景仁宮,齊妃便道:“真妃珠圓玉滑,豐腴動人,秀貴人卻婀娜多姿,麵似芙蓉,眉如柳,真不像是對姐妹。”
文繡朝齊妃微微俯身道:“多謝齊妃娘娘讚賞,龍生九子,才各有不同,何況凡人乎?”文繡比起真妃的頂嘴噎人的功夫有過之無不及隻是卻非常的文雅,麵帶笑容地言語,斯斯文文,令人想要生氣都不能。
菀妃初進宮時是新人故此許多方麵都是退讓的,如今轉眼間,她已經入宮五年了,比她還要新的人比比皆是,我複寵讓她應接不暇,瑩貴人又分了她的寵,如今再來一位秀貴人真夠她頭痛的,轉眼自己從新人變成舊人,此時此刻再吟詩道:“隻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更是一番滋味吧!
“秀貴人,不是已經回府了麼?何時又進宮了呢?皇後娘娘瞞得倒是結結實實啊?”
“回菀妃娘娘的話,昨兒七阿哥滿百日,也是我兩位姐姐喪生百日的日子,家母奠念姐姐,命文繡入宮給皇上、皇後、七阿哥問安,順便去儲秀宮收拾一下姐姐的遺物,帶兩件舊衣裳好讓她老人家睹物思人,以表思念故女。倒不是瞞著菀妃娘娘,隻是文繡入宮之事,還需與菀妃娘娘您通報麼?”菀妃聽了此話不由起飛後冒三丈,連身子都站不穩了。
又聽文繡道:“文繡初入後宮,不懂規矩,還請菀妃娘娘恕罪,若是此後文繡有親人入宮請安,會特意去永壽宮給菀妃娘娘您通報的。”文繡朝菀妃俯身行禮道,活生生地又將菀妃的一肚子火氣給頂了回去,我若是菀妃都要自焚,不料她卻迅速調整情緒露出一副慈善麵目來道:“秀貴人哪兒來的話?本宮也不過是關心關心罷了,說來真妃初入宮時便與本宮同住碎玉軒,隨後又隨本宮遷入永壽宮,她難產故去,本宮也十分痛心。”
“痛心?文繡自然知道菀妃娘娘您痛心的?當日六阿哥受驚險些喪命,您能不痛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