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潤兒則是坐在弘晝的身邊替他添酒加菜,弘晝呢,一夥與潤兒說說話,一夥兒跟坐在身邊的玥珊公主聊聊天,最開心的就是他了,聽聞這個嫡福晉進門之後,他那兩房侍妾是碰都不碰的,幾乎是專寵,可見夫妻真的如裕嬪預祝的那般和和美美。
“玥珊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正在胤禛想著追問幾句時,玥珊公主突然大聲說道,抬眼看去,弘晝正在挨著她好似再問些什麼?玥珊麵無表情的端端正正地坐著,有著“不理會”與“懶得理”的姿態。
“皇阿瑪,和兮妹妹什麼時候回宮來?這宮中少了她,真不熱鬧,玥珊妹妹一問三不知,真是沒趣兒……”不等眾人發問,弘晝便抱怨起來。
“和兮?嗯,下個月初十便是她的生日了,本來是要在這一天為她挑夫婿的,如今她熱孝之中,也隻能擱淺了……”公主離宮已經很久了,隻怕皇上皇後都很想念,皇後便道:“十三弟要護送十三弟妹的靈柩到盛京去安葬,和兮體弱自然是不能跟隨的,不如命人接回來吧,免得她一人在府中傷心愁悶,傷了身子……”
“嗯,和兮啊,哎,靈柩讓弘昌這個幾個兒子護送便好了,眼看就要天寒了,十三弟有腿疾,何必親自去呢?和兮沒了額娘本來就是傷心,他這個阿瑪不在身邊安慰,扔下她一個人,怎麼好?”提起和兮,胤禛便好似沒了皇帝的架子。
“皇上,您也是和兮的阿瑪啊?有您在,十三弟自然是放心的,何況,十三弟妹與十三弟風風雨雨這麼多年,若是不去送,如何放心得下?若是有一天,臣妾也……皇上可願意親自送一送呢?”皇後不知道為何便傷感起來。
“皇後,喜慶的日子不要說這些……命人接和兮回宮吧,留在朕的身邊,放心些,還不知道身邊跟著的那些人盡心不盡心呢?聽聞和兮出了宮也不在府中,經常地跑出去玩……這可不好……”
“嗯,臣妾知道了,今日便命人去接……”
“晝兒,你剛剛問珊珊什麼了?珊珊是妹妹,你不疼愛便罷了,怎麼還責怪妹妹呢?”胤禛問道。
“皇阿瑪,兒臣沒有,兒臣隻是問妹妹喜歡吃什麼,愛好讀什麼書?想做什麼事兒而已,她總是冷冰冰的回答‘不知道’,兒臣便覺得無趣,並未責怪?”弘晝很是委屈地說道。
“珊珊,哥哥是關心你才問的,你告訴哥哥便是了,何必生氣了呢?”
“皇阿瑪明鑒,女兒隻是誠實回答罷了,女兒不知道自己喜歡吃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愛好讀什麼書,更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事兒,女兒隻知道母妃與身邊伺候的丫頭們給女兒端上什麼來,便吃什麼,師傅教什麼書便讀什麼書,皇阿瑪皇額娘讓女兒做什麼事兒,女兒就做什麼事兒。”玥珊淡淡的說道,年紀越大她的性子就越是冷,聽雨涵說,如今連話都不輕易說了。
我真擔心她這性子總是這樣下去,會傷身體的,和兮雖然在我心中是個“寒美人”,隻是因為她有寒疾而已,平常是很活躍與開心的,而玥珊卻越來越是一個“冰美人”了,年紀越來越大,容貌越來越美,性子卻越來越內斂,臉上的表情永遠隻有一個,不冷不熱,不哭不笑,好似沒得喜怒哀樂。
“珊珊看似有些不高興,是什麼緣故?”胤禛見玥珊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便也有些不悅與擔憂,德端貴妃忙回答道:“回皇上,近日不正是要換季嗎?珊珊她感了些風寒,故此身子有些不舒坦,並無不高興……”
“珊珊,是不是?”德端貴妃忙著照看玥珊,拿著一件薄薄的月色錦帛披風搭在玥珊的肩上道:“皇上,珊珊還小,不如讓她搬到未央宮與臣妾同住吧,如今鳳鳴軒就玥珊一人住著也怪冷清的……她離臣妾近些,臣妾也能更好的照顧她的……”
“嗯,小孩子本該有些玩性的,可是珊珊卻從來不玩,也不知道是不是教規矩與詩文的嬤嬤師傅太過嚴厲了些,把本該有的性子都磨滅了,你的親自教導,朕更放心些,接到未央宮去居住吧!”胤禛有些頭疼的道。
“珊珊,你到未央宮跟母妃住一塊可好啊?”胤禛緩和的問道,玥珊隻是點點頭道:“女兒聽皇阿瑪的。”
那邊淑妃想著茱萸公主也兩周歲了,再過一年也要搬到鳳鳴軒居住,心中隻怕不舍道:“皇上,臣妾兩朝生產,產下兩子一女,不料如今卻隻剩下綰綰一人,臣妾也想討皇上一個恩典,也讓臣妾親自教導女兒吧,臣妾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