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啊,你心中還有多少隻能送給“心愛女子”的東西啊?手握著這沒得刺的玫瑰,感覺別具風情,我心中向來隻能容下牡丹的,倒不是多愛她,隻是覺得她代表著一種地位吧!她是花中之王,都說將女人比喻成花,我也想當一當花中之外。
“你看,前邊有買孔明燈的,我們過去看一看吧!”他待我是如此的好,好得我有些受寵若驚,一口一個“心愛女子”,讓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回報,若早知道有一位如此愛我的男子在我的身邊,我說什麼也不會留戀那個紫禁城的,我好想好想回到二十餘年來,重新開始一回,那麼我一定要死纏著哥哥問那個唱歌的男子到底是誰?
“無憂,我們許個願望吧!”胤祥點了兩個孔明燈朝我說道,許願?願望?我的願望是什麼?剛剛嫁入雍王府時,我的願望是胤禛能夠喜愛我,天天都來寵愛我,這樣我在府中才會有地位,入宮之後,我獨攬後宮大權,我說一,無人敢說二,我一門心思想著代替皇後,後來,我隻求活著,後來我想著報仇,然而無論是哪個願望好似都沒有實現過。
“我的願望就是……”胤祥說了一句,後麵的卻是在心中默念的,從前不了解他感覺他是嚴厲死板的人,很難讓人接近,但是漸漸地發現其實他就跟一個孩子似的,還帶著幾分玩心。
“你的願望是什麼?”我問道。
他衝我一笑道:“說出來就不停了,無憂,你趕緊許一個願望吧!通過孔明燈老天爺就知道了我們心中所求,會想著法子成全我們的。”
我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在心中默念道:“老天爺,我希望我可以永遠地跟胤祥在一起,為此,甘願承受任何的苦難。”
“許了什麼願望?”他朝我問道。
我撇嘴一笑道:“誰說的說出來就不靈了?”
雍正八年的春天,是我人生之中最美麗的春天,在這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我們的生活過得很是愜意,知道莫忘是弘時的紅顏知己,而澤類是弘時的孩子,不由更是喜愛他們,時常一同下棋聊天。
從前我在上,眾人都在下,人人待我好隻是因為身份,還不知道背後如此說我呢?我雖然心中待裕嬪是好的,但是由於同為宮中嬪妃的緣故,多少都會涉及權利地位等事兒,我並未真心對待,算不得是交心的朋友。
而現在我也不過是庶人一個人,反倒覺得與人聊天更為暢快些,不必擔心說錯,也不必擔心誰會咬舌根,可以隨心所欲地說道。
胤祥依舊在忙著追查朝廷侵犯的事兒,胤禛聽聞他受了重傷,連回京過年都無法啟程,便專門派特使來了揚州探望,胤祥自然不能讓他知道青竹山莊的。
那麼那特使自然也不會知道我的情況,隻是得到了一些宮中的情況,雍正八年春節期間,他首先冊封了後宮嬪妃,封淑妃為淑貴妃,裕嬪為裕妃,吉貴人為吉嬪賞賜永和宮,祥貴人為祥嬪,賜鍾粹宮,如常在為如貴人,遷移到了儲秀宮居住,意常在冊封為意貴人,居住在承乾宮,從前的欣貴人冊封為了欣嬪,成為了承乾宮的主位,因為弘晝與弘曆都已經分府居了,故此裕妃跟著弘晝也一同出宮了,承乾宮便給了欣嬪,至於頌芝冊封為了頌嬪,居住在蘭馨殿,並沒有搬到主位。
兩位皇子四阿哥弘曆被封為寶親王,五阿哥弘晝被封為和親王,這一次他待弘曆倒是沒得說的,難得他與弘晝的待遇是一樣的,一同都是親王。
胤祥並沒有刻意地告訴我這些,隻是我問起弘曆的情況,他便如數跟我說了,我問他道:“你認為弘曆如何?”
胤祥思索一下道:“簡直就是年輕時的四哥,但是我見過四哥笑的模樣,卻還未見過他笑的樣子。”弘曆?可憐的弘曆?他是否也當我已經辭世了,故此才如此不聞不問呢?
“嗯,也許他也笑過,隻是我們沒見過罷了,也許他也遇見了一個值得他去開快大笑的女子,隻是我們不知道罷了。”想起那日弘曆在我懷中痛哭流淚的模樣,他撕心裂肺的喊道他好痛,痛得都快要死了,不由有些心痛起來。
“不是有一位叫做高采和的女子嗎?聽聞是當初皇兄許諾他分府之後可以娶的側福晉,雖然對於你的死訊沒有公布,也沒有大肆操辦喪事,但是好歹大家都知道的,弘曆作為你的養子,不但不為你守孝,反倒一吩咐就迎娶,這點……”胤祥有些替我保不平的說道。
我倒是十分理解道:“罷了,他不是有意的,那高采和是他喜歡的女子,已經忍下這些時日,好不容易可以娶進門來,又何必因為我而耽擱呢?何況,我活得好好的,若是京中再我辦喪事豈不是咒我?何況,我是一個庶人的身份去死的,再不是弘曆的額娘熹妃了,他也沒必要為我守喪的。”